我在鏡面上也畫了一隻,對比雲湖公主畫的,美醜顯而易見,為何寫跡卻是如此像父王,想了想道:“公主,這王八好醜……”
雲湖公主面色有些紅潤,煞有其事地避開我的目光:“哪裡醜了?海龜不長這樣嗎?”
我心裡猜出了大概,冷聲質問:“你跟我父王是什麼關係?”
雲湖公主捂住我的嘴巴,做了個噤言的動作,邊幫我沾些胭脂粉,邊說道:“沒有關係,我畫一隻王八逗你開心而已。”
我才不信,以前向她問起父王的事時,要麼就故作矜持,要麼就避而不答,肯定有事瞞著:“是嗎?你和父王畫的王八一模一樣,連說的話也一模一樣,試問這世上能有這麼近的巧合?”
雲湖公主輕笑了一聲:“郡主涉世未深而已,以後還有更多巧合,先去換身衣裳,回頭再來給你補妝。”
我被翠鳥翠魚帶著去,但心裡悶得慌,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由得回頭望了她,雲湖公主則淡然說道:“待會舞完後,我讓她們先帶你回去。”
“不坐下來聚宴嗎?”
雲湖公主略微搖頭,也不說,這夜宴或許不參加也罷,省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以及有心人機關算盡。
雲湖公主親自看著我穿好華貴的禮服,仙裙花飾,塗抹香油潤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香氣獨韻隨著美妙的舞姿四溢,觸及到她內心的往事一樁樁,眼角不自覺的溼潤。
“不知父王看了會如何想?”
雲湖公主愣了一下,隨即安慰道:“或許有女如此,心滿意足了。”
我搖頭說道:“不是,他倒是希望我天天干些粗活,增強體力體質,萬一纖弱被風吹走,到時都難回府了。”
雲湖公主掩面啼笑,沾上些胭脂再幫我塗抹,還說道:“你父王還真是與眾不同,和你這般年紀的女孩子都在閨中學琴棋書畫呢。”
“所以我才不和那些小姐們打成一片,因為沒什麼共同話題。”
雲湖公主幫我理了理衣襟,最後一步幫我點進花鈿,讓我挑選一個,我不好意思笑了,秉著勤勞樸實的作風,問:“可以選一點紅嗎?”
“不可,這是觀音鈿,你這翹楚模樣與之搭配不符,要我說,應該適合這蓮花鈿……”
……
此次夜宴舉行在流光臺,臺上的賓客已坐得差不多,只差一些王侯貴族還在馬車的路上,盞盞高大的宮燈閃爍,冬日的冷風成了一股風氣,暖得整座臺如度春光。
齊王坐在前席,喝著茶水,神色不明,一人看著身份高貴,敢過去搭訕:“王爺,灑家先敬你一杯。”
齊王眉間微蹙,執著茶盞卻未給他人敬杯,而是說道:“詠春長老為何這般著急?”
談及此,不得不提,向來尚武的南楚,有震驚四海的十大武門派,宗師高手滿天下,分別為墨石,長袖,詠春,南拳,驚鶴,繡衣,砂掌,媚殺,北歸,鴻雁,其中當數詠春、南拳最為出名,長袖、砂掌次之,墨石、媚殺較為神秘,至今不知掌門人,其餘的勉強擠身十大門派,有一例外便是繡衣,以抓捕江湖罪犯為主,訊息網似乎頗為廣大。
詠春長老年紀稍大,許是有七十,坐在椅上稍顯費力,沉吟片刻對齊王說道:“王爺,最近宗門事多,灑家還得早些回去處理,請王爺代灑家向陛下恕罪。”
“長老宗門事要緊,想來陛下會理解的。”
詠春長老卻不認同:“灑家還是待多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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