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想過,原來公主厲害之處,不是繪畫而是舞技。”
齊王頷首,聽著他的話能感到一絲傷感,或許是對英才流逝的惋惜之情:“正是,其實一看郡主便是天生練舞的好料子,若非本王帶你來,恐怕又埋沒一天才,唉,先前的那位也是……”
安人的眼珠子總會時不時的往天上甩,我叫住他:“哎?你往哪看呢?”
安人眼珠子轉了回來又白了我一眼,冷言說道:“不知關郡主何事?”
“你說什麼呀?說的好像我多管閒事一樣,我說你怎麼眼睛到處亂飛?是眼睛不好嗎?去找趙先生啊。”
我一番好意卻當是被狗餵了,安人抱胸無所謂,繼續道:“我看是你的眼睛才有問題,哪裡看得出我眼睛到處亂飛?怎麼?還能飛出天際不成?”
我又好氣又好笑,沒成想倒是我倆孤立了齊王,他倒是一切盡收眼底,就不知心中如何作想。
“郡主其實挺會討人歡心的,難怪會受到幾位大人物的青睞,倒顯得本王多餘了……”
齊王這語意不明,到讓我忍不住自己猜忌自己,是說我禍國妖女呢?還是天生招人喜歡?這毒舌王八,想都不用想當然是前者。
“其實……王爺不必妄自菲薄,是我一事無成才對,既沒有任何天賦可言,又不能幫得上什麼忙。”
想到此處,我心裡不好受,父王一世英名不能被我糟蹋完,膝下僅有我一女,好歹也得為她爭口氣。
齊王笑道:“郡主其實不笨,唯獨就是缺失了一個可自我發展的機會……話說回來,本王有言在先,這頭狼崽是本王最先看中,不僅是為了醫人,也是為了將來沙場馳聘,留給子孫後世驅使,郡主若想要之,何不憑自己的本事等價來換?區區一幅山水畫就想打發本王?你還差得遠。”
果然齊王還是不答應,既然都到談條件的份上了,我索性也不糾纏下去,便是直接問道:“不知王爺要我如何?我也得事先說一下,我不想幹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不會,權當是給郡主一次考驗,兩年之後,便是三國賀慶南楚天下聚宴,屆時尚有多才比拼,其中舞絕,乃是我南楚名冠天下的獨技,往年是雲湖爭冠,今年可未必了,四國輪流,南楚坐莊,不能讓人看低下去。”
我略假思索,才道:“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向公主拜師學藝,承其衣缽,莫非是我若贏了,你肯將漠漠給我?不,我想要的不只是這個,還有父王訊息,王爺何時能給?”
齊王臉色稍霽:“本王還以為你會為了一隻畜生衝昏了頭腦,放心,這裡是本王的天下,絕不會放走一絲你父王的訊息,不過若是讓本王碰上面,也絕不會心慈手軟,你自當心裡有這個準備。”
我腦子不傻,只是有時清醒,有時模糊,其實像我這種沒天賦的估計上去跳舞也會被人笑死,贏的把握倒是沒有,只是可憐的漠漠,可我又不捨得它,不如拼一下又何妨呢?總歸是自己肯努力了一回,也證明自己不比其他公主郡主差。
“郡主可想清楚了?雲湖宮裡養著並不方便,王府地大物博,養一隻畜生並不是難事,左右不過是多一張嘴飯口,也可以在那些飯桶裡面抽一些,安統領,你說是吧?”
安人只顧點頭應承,好幾次對話差點就斷了自己的飯碗,如今又要跟一隻畜生搶飯吃,心裡好不是滋味。
我細想了一下,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我也不想整天待在宮裡碌碌無為,琴棋書畫本是一個郡主必修的學課,我若不會這些,將來也會被人看死,倒不如拼一拼,也不耗費這兩年大好的時光。
“兩年之約,我應了,王爺遵守承諾的吧?”
齊王很是滿意:“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郡主這是做甚?”
見我匆匆忙忙進了廳內拿了筆墨紙張,此時也很迷惑,門口站著的兩個男人不會不知道吧?何為立字為據?
齊王嘆了一口氣,冷哼一聲:“郡主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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