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著急,咱們慢慢想清楚。”
紀炎月輕拍我的後背,學著他深呼吸,一呼一吸,我紅著臉,丹田還是那樣紊亂。
我長嘆息:“我看齊王勢在必得,這一招拿捏的人心服軟,太子也沒招了,我還能怎麼著啊,前後不過一死……”
母妃嚇得打斷我:“呸呸呸,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只是做人質,不會拿你性命怎樣!”
我和紀炎月一同呆住,問母妃:“你又知道?”
母妃搖頭嘆息,只道:“當今聖上的長兄不就入過西秦為質嗎?不照樣好好的回來?”
不過話越說無力,其中經歷的曲折又有何人知曉他的心酸,興許被人折磨的豬狗不如,回來的時候身著光鮮亮麗很難看出。
母妃只道安慰我,其實她心裡是極其害怕的,我見她雙手顫抖,想必是心中不停默唸祈禱,護佑平安,我輕拍她的手背,一笑置之:“放心,我會沒事的,只是為期兩年。”
母妃還是承受不住,眼淚嘩啦啦流下:“你這樣去了,留下我寡母一人怎麼辦?”
是啊,我還是不放心,不然也就不會一夜無睡,百般糾結這破事,紀炎月看出我的心事,連忙對母妃說:“王妃放心,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不明身份的來我王府,我如何放心?又怎可安心?”
果然母妃還是介懷他的身份,即便他來了一年之久,幫了我們很多事,彼此間有些瞭解,但他始終只說出他的名字,其他什麼都不說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能在太子眼皮底下行事,究竟是個什麼人,是太子派來接近,還是另有所圖,便突然問他:“到這節骨眼上,你也該說你的身份吧?”
紀炎月不知是假裝還是沒反應過來,竟然問我:“啊?你說什麼?”
你就裝吧,我白了他一眼,轉而對母妃說道:“母妃,你還記得之前那位老漁叔嗎?坐他的船會到桃花屋那邊……”
母妃沒好氣:“沒了你,我一個人去還有何意思?”
“哎呀,彆氣惱了,你身體還不舒服呢!”
我使勁了十年來都沒有使出的撒嬌功夫,嘴跟我的蜜餞似的,可無論我怎麼說,人總會被現實帶去,停留虛無的幻想也沒用。
“喂喂喂,你剛才說了什麼?太小聲了,我聽不到!”
紀炎月這傢伙就喜歡扮豬吃老虎,我嘴角微揚,眼前的壞笑讓這傢伙心裡發毛,順帶勾勾手指,邀他過來:“你過來,我告訴你。”
待他把耳朵湊過來時,我吼破十年的唱功:“我說你就是個屁!”
這話果然把他激怒了,也把他心裡的小九九給抖出來:“哎呀!你是這樣看扁我的?老子告訴你,我出身書香門第,是個正規正矩的書生子弟!”
我接著問他:“哪裡人啊?”
這傢伙臭著臉:“切,不告訴你!”
我說好啊,然後抓起旁邊的掃把,朝他頭上打去,他一不留神,滿臉是灰,吼道:“幹什麼啊?身為郡主還那麼刁蠻嗎?”
“你不清不楚的,萬一是壞人怎麼辦?我得把你趕出去啊!”
“臭丫頭,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嗎?”
我笑道:“額……的確不太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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