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次前來,是想問問隨河之事到底有著落沒有?”
太子依舊面色不改,正面對上齊王:“齊王殿下不是說還有幾日便回南楚嗎?本朝又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你何必如此著急?”
齊王笑著向前走兩步,氣勢壓倒一旁的魏王,出現望而生畏的錯覺:“本王是說過不錯,但本王還有公務在身,等不了了,不像太子落得一身清閒,且恕本王不能陪爾等逢場作戲了,明日便動身。”
太子沉吟片刻,回道:“父皇今日正要定下,來人,賜座,煩請齊王稍等片刻。”
齊王不急於坐下,反倒問起太子來:“最近本王手下的弟兄總是不見的東西,太子管下的治安便是這樣的?”
太子佯裝嘆息:“孤這太子當的真讓齊王失望,若是齊王做一回,會體諒孤的苦衷。”
齊王看不慣這種冷嘲熱諷,直接回一懟:“看樣子越太子這太子之位做得並不舒服啊,如此,本王這逍遙王爺真是做得稱心自在,也該知足了。”
太子則不認為:“不,齊王殿下可不知足。”
剩下的大臣們不敢多言一句,站成兩排跪下,皇帝上來後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神色肅穆:“都起來吧。”
看見齊王也在場,皇帝笑臉相迎:“哦?齊王也在,可是為了隨河之事?”
齊王不語,暗自冷笑,讓老皇帝面露尷尬,想了想,轉移話題:“太子,朕不是叫你禁足嗎?這番不聽勸,成何體統?”
太子低下頭,緩緩說道:“父皇恕罪,兒臣貿然前來只因隨河之事,若不早做決定,京城百姓難安。”
皇帝重重嘆息,閉上雙眼,料是這局面不是他想的,東越江山衰於先帝,怎到他手裡接著走下坡路?這未來重擔幾乎全壓在太子身上,他便是心疼也挽救不了自己的家國。
“來人,將罪書呈上!”
罪書二字,可謂是將無奈演繹到淋漓盡致,由一國之主親口說道,底下大臣們對他威信全無,心中更是鄙夷。
“太子,關於人質一事的變動,可都記下來了?”
齊王驀然發難,首當其衝便是太子,後者回道:“夜霽白郡主不願,孤便換東河公主前去,是已故晉王之女,身份比其高貴不少,這可更顯本朝誠意……”
“太子的意思是不讓夜霽白去?速本王不能理解,貴朝竟然連條件都改好了,如此為南楚著想,本王真是好生感動。”
太子話還沒說完被齊王打斷,聽著陰陽怪氣,好似在說戰敗國還有臉求和,臉上不悅:“孤一直將霽白視若親女,若她遭遇不測,孤有何臉面再去見三弟?齊王如此糾結一柔弱女子,是何企圖?”
“太子這樣看著本王作甚,本王會拿她如何?不過是揭穿太子演技罷了,也好讓她認清現實。”
曉得齊王又把往日傷疤揭開,太子氣得懊惱反懟:“世人皆知你與寧王不共戴天,此番更是有意為之,難不成你就不在惜曾經的一世英名?”
見太子越發猙獰,齊王笑道:“英名?是太子在乎吧,本王只在乎百姓是否安好,至於你口中說的英名,不過是當世人的飯後閒談,任意評說罷了。”
眼看大殿之上吵得跟菜市場似的,皇帝無奈及時制止:“好了,好了,都別爭了,朕做主,讓夜霽白入南楚為質,左右不過兩年,太子安心便是!”
“父皇!”
“朕意已決,你不要再執拗了!”
再對峙下去只怕父子倆開撕,太子地位岌岌可危,且有人不會讓魏王和丞相坐等觀戲,劉將軍與翰林院士與眾官一同下跪,大聲呵道:“請太子三思!”
太子孤立無援,氣勢稍軟下來,齊王見此,冷聲開口道:“太子何必小事化大,與兩國未來不大好啊,依本王看,太子若執意如此,不如聽聽郡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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