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盯著那團白霧,說:“馬上就會知道了。”
如果樊衍在現場,那他一定會爆發,因為李笑和彼岸居然揹著他,監控他所有基因同體的一舉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作者群裡有小夥伴說淩晨兩點手動更新會出奇跡~
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就多碼一章,試試玄學哈哈哈!
還有,我好像寫小拳拳捶胸口上癮了·····
這是什麼病?求破啊!
☆、夢境
人形白霧的樊衍定定站了好一會兒,隨後抬頭去看漆黑的夜空。
在他的眼中,夜空無雲,星光璀璨,給人無限的遐想。
殘存的意識能量忽然讓他思考:星空的另一邊是什麼?我們看到的星空,真的如我們所見?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天幕頂端貫穿而下的聲音,直擊他的意識:“孩子,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吧。”
那是一種指引!人形白霧的樊衍看都不看地上那一灘血肉,急切地追尋這這份指引,升空而去,恍如一顆流星,自下而上劃過。
這一切,看著監控畫面的彼岸和李笑都不知道,她們只看到意識能量定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抬頭看夜空,然後,直直沖著天空盡頭而去。
能量追蹤的畫面閃了閃,再次恢複正常的時候,只剩下一片虛無的夜空,她們失去了意識能量的蹤跡。
正在控制追蹤端的研究員不停增加探測強度,然而毫無所獲:“頭兒,他……他消失了。”
彼岸不可思議地盯著螢幕,李笑沉默不語,陷入沉思。
“他的六層亡靈能量居然沒有去找新的能量體,沒有投胎……他去哪兒了?”
李笑說:“我見到樊衍的時候,他的七層基因同體已經死亡,偶爾有一個基因同體死亡,這種情況很正常,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我沒法追蹤這個能量,當時也沒在意,暗中監測他的基因能量也只是做研究的一個常規的項。但是現在看來,七層的亡靈能量,應該也沒去投胎,而是和他的六號一樣。”
彼岸問:“你怎麼肯定六號不是一個特例?”
李笑咬了咬自己的手,說道:“七號的死亡時間,和莊豔香是同一天。你想到了什麼?”
“那個夢?”
“對!樊衍的基因同體死亡時間是在淩晨,同一天,他做了那個奇怪的夢。莊豔香的死或許是趕巧了,但這,絕不是意外。說起非特例,你還想到什麼?”
彼岸自然知道,她說:“這個我也早就想提醒你了,禾列真和無名內鬼都是自盡的,而且死之前,都說了一些和樊衍有關的奇奇怪怪的話。”
李笑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快了……”
然後她轉頭對研究員說:“繼續嚴密監測他的所有基因同體,任何異常直接向我彙報。”
她拉上彼岸,往自己的實驗室走去,彼岸忽然想通了什麼,問:“你是說,他今天還會做那個夢?你要去看共情畫面?”
李笑感嘆:“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知道我要幹什麼,我能省多少事啊!”
北京又進入了周而複始的夜。
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樊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著杜康依靠掠能之言長生的事,想著偷襲他們的無臉男那一段詭異的咒語,還想著……杜康跟他說,不要放任緣分錯過徒留遺憾。
他想到了彼岸。
他們這群人,林無棄平時無厘頭,但關鍵時刻總會站出來;李笑看似像個瘋子,但手段很多,而且心思極深;就連肖霄,平日裡愣頭愣腦跟不上節奏,也都有自己的本事。而彼岸……自始至終都很可靠,很自持,她說的話沒人會不聽,可是樊衍總覺得這個姑娘很苦,心裡壓抑著莫名的包袱。
她說喜歡一層的世界的時候,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樊衍腦子一團亂,心裡煩躁,可睡意卻在下一秒湧上來,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在耳邊提醒:該睡了。
樊衍心裡的一堆事還沒有想明白,眼皮卻怎麼也撐不住,他漸漸閉眼,陷入沉睡。
莊嚴的吟唱由遠及近,彷彿就在耳邊,樊衍睜開眼,無邊無際的亮光鋪滿視野。
他心裡一驚,轉頭往後看,依舊沒有邊際。
樊衍在心裡嘀咕:“不會這麼巧吧,瘋子剛給我植入了什麼共情還原,就做了這個夢?是日有所思的結果嗎?”
樊衍索性坐下來,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這個地方沒有盡頭。
這一次,樊衍再沒有將那吟唱當做惱人的蚊蟲雜音,他側耳細細聽著,然後嘴裡跟著重複:“塔尼子儀……嗡儂……耶木途……途瓦堪……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