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不尊?”他的態度慣常地漠然。
包瑞觀察到他的神情,還當是沈長念惹怒了他。
畢竟沈家和祁家兩家的鬥爭,明眼人也都知道。
樂妓低賤,哪裡又配得上“尊”字?
忽的想到這點,沈長念默,轉而答道:“對陛下不尊。”
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包瑞也慌了,頓時跪地求饒:“祁大人,這黃口小兒汙我。我如何敢對陛下不尊?”
“你在禦賜的鹿鳴宴上膽敢生起色心,動手動腳,難道不是不尊陛下嗎?”
他這樣說有些牽強,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包瑞汗涔涔地跪在地面,叩首,不敢起身。
祁學謙莞爾。
只是生來性冷,他的愉悅也不過是微微扯動一秒嘴角,爾後消散。
他讓兵丁隨意搭建簡易的營帳,就地組建起最簡單化的審訊間,而後讓其他人依照順序單獨進入。
最先進入,之後卻被勒令在外等候的老儒生看見這副架勢有些急了。
本以為祁學謙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他準備大辦。
都是沈家小子扣的那頂帽子。
老儒生咬牙切齒。
日暮西斜,其他人從營帳內出來後都是徑直離開,最後唯獨剩下包瑞、沈長念、老儒生、祁學謙四人。
祁學謙剛從營帳出來,老儒生便上前,不卑不亢地行禮問道:“大人,不知道小民是否可以回家了?”
他心底其實發虛,但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慌張,因為越慌張越表明自己有問題。
“包瑞”祁學謙喚道。
包瑞聽見,即刻上前聽命:“下官在。”
“順天府舉人李暉強搶民女無果,謊報證詞,交由衙門依大魏律法處置”祁學謙回道。
“是”包瑞素來支援祁學謙,也知道沈祁兩家不和,所以並不祁學謙在包庇沈長念,他徑直回複道,“還望大人能將證據交託給下官,以便能盡早定罪。”
他收了畫押和證詞,便讓僕從壓著李暉離開了。
“這件事多謝您”沈長念感謝他的公正和周全。
祁學謙連話也懶得說,徑直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祁學謙:小祖宗啊~
沈長念:誒罒▽罒。
本文男主,就是個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