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逗留了一會兒,拒絕了老人的留飯,告辭離去,真要是在老人家吃晚飯,晚上鐵定回不了劇組了。
再次騎車上路,回去得時候比來的時候悠閒的多,還有一大下午的時間,也不用著急。
騎著車子,過了村莊,兩邊開闊起來,還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谷地,前邊是一條河,兩岸的地肥沃,灌溉也簡單些。
路過一座橋,三人停了車,孫麗看著下面潺潺的流水,回頭對呂言道:“呂言,你不是學了民謠嗎,現在正好唱出來讓我們聽聽。”
呂言還沒說話,一道清麗悠揚的聲音傳來:“走頭頭的騾子三盞盞的燈,掛上那鈴兒哇哇的聲,白脖子的哈巴朝南咬,趕牲靈的人兒過來了;你是我的哥哥你招一招手,你不是我的哥哥你走你的路。”
信天游,陝北人人都能喊上一兩嗓子的,歌唱的,是一位村姑,在她旁邊,還有另一個,看年齡差不了幾歲,在上岸的柳樹根下,她們背向而坐,唱歌的那個伸手去折一枝柳梢,擰下一片柳葉,輕輕一扔,落在水裡,打個旋兒,悠悠地漂下去了,在她們旁邊,各放著一個水桶,裡面盛著洗好的衣服。
呂言想起之前拍戲和王莉可的對唱戲份,頓時來了興趣,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要拉我的手,我要親你的口,拉手手,親口口,咱二人疙嶗裡走。”
他一張嘴把旁邊的倆人嚇了一跳,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實在詞有點太那個。
歌詞本身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都是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民謠,他是跟著劇組專門請的一個老師學的。
不遠處的河岸上也傳來一陣歡樂的笑聲,一開始唱的那個女子又唱了起來:“想你想你實想你,渾身上下都想你;頭髮梢梢想你呀,紅毛頭繩難掙呀;腦瓜皮皮想你呀,榆林梳子難梳呀;眼睫毛毛想你呀,白天黑夜難閉呀;眼睛仁仁想你呀,淚水顆顆難收呀;舌頭尖尖想你呀,酸甜苦辣難嘗呀;”
比起專業的歌唱家自然有所不如的,但勝在聲音很質樸,沒有絲毫的修飾,歌聲裡帶著少女特有的尖銳的尾音。
呂言樂的哈哈大笑,喊道:“那邊的姑娘,是在想我嗎?”
“流氓”兩個女人一聽他的口音,臉登時就紅了,笑嘻嘻地罵了一句後匆匆提著桶離去。
望著兩個匆忙而去的北影,孫麗和連弈名哈哈大笑,孫儷紅著臉道:“臉皮還真厚,調戲良家婦女。”
呂言道:“不懂就不要亂說,你哪隻眼看到人家是婦女了,明明就是待嫁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再說了,我就是對個歌,尊重一下本地的風俗習慣,還大城市長大的,怎麼這麼保守。”
孫麗張了張嘴:“你..。反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連弈名現在也懶得爭辯了,道:“我去下邊洗洗臉,你們去不去?”
三人下了橋,走到岸邊,河水清澈見底,甚至可以看得到河床的鵝卵石和幾根盪漾的水草,孫麗彎腰掬了一捧,輕輕拍在臉上,道:“水真清,看著都可以喝了。”
連弈名道:“黃河水,母親河,怎麼不能喝。”
“黃河水不是黃的嗎,這水那麼清,應該不是吧?”孫麗又捧了兩把,潑在臉上,聽到連弈名話,問道
連弈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向呂言,道:“呂言,你不是對米脂瞭解的挺多嗎,這條河裡的水是黃河裡的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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