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其恩使勁兒想了想,“吳長老說,這就叫……實,實事求是。”
“哦?”河野冢很驚奇的看了眼烏其恩,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那還把他抓起來?”烏其恩沒那麼多情懷,只想著眼前的事兒。
“不交出幾個人怎麼行呢!”河野冢苦笑了一聲,“警視廳要帶他們去問話,這事兒可鬧大了!我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另外幾個人就是普通的藝員……不對,應該是藝術家,古琴彈得真是太棒了!那琵琶簡直就是……”河野冢又嘖嘖贊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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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傳來了好訊息,靜子沒傷到髒器,已經進行了消毒縫合,但是icu病房卻發來了病危通知,一幫人來不及慶祝,又跑去另一處的家屬等候區。
這次搶救到了深夜,情況沒絲毫好轉,多髒器輪流衰竭,醫生也沒了法子。
巴圖和那日松推著靜子的輪椅出現在了電梯口,她的手中正拿著那串項鏈。
靜子還是沒想明白剛才的事兒,大汗怎麼丟下老婆自己跑了?你我都是塵世黃沙……塵世黃沙?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她一下子想起了後面的話。
一名男醫生急匆匆出來詢問,“誰是他太太?”
“我是!”靜子答應著,重新戴上了項鏈,心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幸福,隨之又轉為了哀傷。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時間不多了,進去……看一眼吧。”
靜子一陣的眩暈,等著巴圖推她進去,可是巴圖立在那裡紋絲未動;靜子趕忙回身看著他,發現巴圖正在想著什麼。
“巴圖!”河野冢也提醒了一句,不過,他的樣子反倒是河野冢希望看到的,這時候都慌慌張張毫無辦法才最要命。“巴圖,有什麼想法,你就快說出來!”
巴圖的神情逐漸變的堅定起來,“河野先生、王妃,眼下這種情況,只有回到戈壁荒漠,他才有可能醒過來;那是大汗誓師出征的地方,按我們的說法,那裡寄存著他的靈魂,在這兒是救不了的。”
靜子一聽就急了,“現在坐不了飛機,到了漠北,人早就不行了!”
巴圖看了眼身旁的那日松,那日松朝他點了點頭,“王妃,反正都這樣了,這附近有活牛嗎?”
“啊?”靜子聽了一愣,“這附近養牛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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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裡,信子再一次要沖出房門,被崇仁一把給攔住了。“信子!你去了也沒用,河野家的人都在那兒!還有,近期你我都不要出門了,今天瘋的還不夠厲害!”
信子急的都快哭了,“我看一眼就回來,在這裡等著不是更難受!”
“信子!”崇仁無奈之下扶住了她的肩膀,“他們夫婦倆為了對方連命都不要了,說明他們相愛;你今晚跟著一起拼命,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信子臉一下子紅了,“你不也是嘛!”
“我是為了你啊!人家結婚才三天,信子!”
正說著,電話鈴響了,“河野?現在什麼情況?……好,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