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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熱血沸騰,信子抽出馬鞍上的警棍,轉身脫離佇列,打馬沖入了黑壓壓的人群,兩匹馬形成了流動的防線,護衛著巴圖他們步步向前。
崇仁現在一步都不能動,在專心保護著烏其恩的側翼,而身側的騎兵也一直在關照著他,怪不得騎兵如此決絕,原來根本顧不上自己。是這樣啊!崇仁突然覺著,這可比自己一天到晚瞎琢磨收獲大多了,“有機會,真的要好好感謝吳長老!”他在心裡不停的默唸著。
沖了有兩百多米遠,已經到了橋下,上面就是等待在那裡的救護車;前面有一個十米高四十五度角向上的扶梯,只有一米來寬,梯子上,還有橋附近,都已經站滿了人,警察一時都拿他們沒辦法。
“大汗!”信子指著扶梯大聲喊著,“這是出口!救護車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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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重新開始金星亂冒,知道已是油盡燈枯,那種舒服的感覺重新開始在體內蔓延,這碎了的玉石和傳國玉璽還真是沒法比;沒力氣說話,抓緊最後的時間,箭一般的打馬向階梯直沖而去。
不斷有人被擠下階梯,上面站著的人仍是密密麻麻,吳長老帶人趕了上來,大家都在等著一條生路;馬兒幾次被擠的無路可走,可惜連個回身的空間都沒有。
人生只能向前,我和馬兒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一個如驚了般的四蹄翻騰,一個手中的警棍如雨點般砸下。“棗紅馬!沖鋒!沖鋒了!”兩個生命體揉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個怪物,能互相激勵,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兒;只見人喊馬嘶,似蛟龍出海,扶梯上的人不斷的摔下,信子看著眼前的瘋狂,腦子裡再次一片空白,想都沒想就跟了上來。
沖上河堤的一剎那,那匹馬發了瘋的竄躍,我已是兩臂發麻,一頭栽了下去;上面的人還沒回過神來,扶梯上一陣響動,信子拍馬殺到。
無數雙手伸過來,抓住了馬鞍,抓她的腿,信子手中警棍飛舞,馬兒猶豫了一下,突然向前躍起,一舉沖上了地面;馬匹在周圍快速的轉著圈子,守住了梯子的出口,烏其恩兇神惡煞般的縱馬沖出,帶著後面的男男女女跟了上來。
見人群中出現陣陣漣漪,等候多時的警察趁亂以盾牌陣攻入,局勢終於得到了控制;巴圖把即將昏厥的靜子放到了救護車裡,信子在馬背上又巡視了一圈,大聲喊了起來。“大汗呢?”
“這兒呢!大汗在這兒!”吳長老那眼力就別提了。
烏其恩順著吳長老手指的方向沖過去,在人堆裡扒了半天才把我找出來,往救護車裡一塞,回身看了眼吳長老,心想他剛才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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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進了手術室,我進了最熟悉的icu病房,吳長老連同樂隊、舞者,全給抓起來了。
眾人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周圍不斷傳來輕聲的哭泣,河野冢不時看著窗外閃動的燈火,又看了眼身旁的烏其恩,“我現在覺著,當初日軍侵華是最愚蠢的舉動,你看看現在弄的。”
烏其恩沒想到河野冢會突然說這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長老也是沒法子,我不怪他們。”
“你誤會了,”河野冢苦笑了一聲,“我也不怪他,相反,我覺著吳長老是難得的好人。”
烏其恩徹底糊塗了,愣愣的看著他。
河野冢接著大發感慨,“中國人取人性命真是花樣百出,厲害啊!更厲害的是,我現在對吳長老充滿了感激;他手段高明,進退有度,前一秒鐘還是殺手,後一秒又成了救命恩人。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局勢瞬息萬變,讓人無可適從,可他該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掌握的恰到好處,總能立於不敗之地。你說人家是怎麼做到的?所以啊,現在又心生恐懼,他們不來惹我們就謝天謝地了,當初幹嘛跑去招惹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