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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山田還等在一旁,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山田君,司機不重要,可以在牧民裡招募,有的是會開車的,關鍵是訓練,嚴格的訓練。”
“嗯……可是……”
“什麼可是!河野先生說了,你現在聽我的!不教他們,運那些裝備來有什麼用?讓他們去送死嗎?”
山田站在那兒愣了一下,隨後就是一個立正,“是!”
接下來他跟幾個日本“司機”嘀咕了一陣,分成三個小組,曠野裡不停響起他們幾個呼來喚去的聲音。
看著別人忙碌,心裡不知有多舒服,又和小內悠然的喝上了茶,看到了在遠處忙裡忙外的烏雲。烏雲和烏蘭都很幹練,區別是烏蘭一看就是逼出來的,是沒法子,烏雲則是天生如此;她們兩個都漂亮,區別是,烏雲天生就應該漂亮,烏蘭像朵小花。
禁不住問起了小內,“活佛,顧濤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烏雲看起來也沒怎麼樣。”
活佛正拿著幾塊裝甲板擺弄著,“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烏雲不是個普通的女子,你看,什麼都弄的井井有條。”
活佛又想了想,“大汗,七天能練出一支精銳嗎?”
“七天?”我看了他一眼,“誰知道那邊怎麼樣了,就怕聯絡建立起來,我們一分鐘都待不住;盡量往後拖吧,盡可能的晚出擊,希望他們能再頂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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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開始還在問昭君李珊的情況,隨後就知道了該擔心的恰恰是自己,天亮後看到了對方展開的隊形,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烏蘭想想也明白了,在豐鎮擺不開這麼多的部隊,黑衣教有勁兒沒處用,現在人家就是出了籠的老虎。
重點是南邊的防守,東面有霸王河天險,北面河面雖然很窄,但是一馬平川很難進攻。防守的核心是三座市內的山地公園,白泉山、老虎山、臥虎山;白泉山在南側,分割新老兩城;老虎山在北側,是全城制高點,司令部所在地;臥虎山在兩山之間的西側,屏障著全城防線的側翼。
從昨晚到現在,第一要做的就是破壞公路,城東所有北上的路都炸了個底朝天,後來孟和發了神經,是橋就炸,盡可能的遲滯對方前進。戰爭就是這樣,時間久了會養成新的世界觀,潛意識裡就認為,一切破壞都會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和罪惡感,而這兩種感覺都能在亂世中帶來寬慰和滿足。
烏其恩所部行動迅速,是唯一來協防的部隊,手下有蒙古各部兩千之眾,還帶了烏蘭花的一些老部隊;孟和帶回來的常備軍比預計的少得多,才三千人,全面擴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烏蘭計劃擴到五萬人進行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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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軍心不穩,黑衣教打豐鎮的時候,大家都喊著要抵抗到底,戰火燒過來之後,很多人立刻就慫了;天氣在一天天的轉涼,家毀了怎麼辦?早晨九點戰鬥就打響了,本地的新軍完全指不上,孟和、烏其恩,帶著老部隊在南邊生抗,給烏蘭換取整頓的時間。
下午的時候烏蘭就發現自己錯了,整天都在準備接下來的作戰,目前最大的問題卻是能否撐過今天。
對方攻勢淩厲,與在豐鎮時判若兩人,今天參戰人數並不多,下午一點多就摧古拉朽般的打到了植物園,離白泉山防線還有兩公裡,第一線的將領們全都懵了。
這時候烏蘭和特穆爾才回過神來,原來不是黑衣教的部隊不彪悍,而是三團太能打,弄的對方在豐鎮墨跡了很長的時間。
現在手裡沒那些精銳了,烏蘭能做的就是繼續填人,越這麼做她心裡越是沒底,填上去多少跑回來多少,這時戰線突然穩定了下來,原來對方要做禱告了。
念經的聲音山呼海嘯,讓人毛骨悚然,這邊聽了更沒了氣勢;隨後,似乎是人家自己覺著今天差不多了,不緊不慢的補充給養、打掃戰場,給了烏蘭和特穆爾稍微喘口氣的時間。
有戰鬥力的部隊全擺在第一線,最容易突然崩盤,烏蘭咬了咬牙,把毫無戰鬥力的新兵調了上去,換回了疲憊不堪的烏其恩,讓他們去臥虎山防守,並告之這是最後的陣地;讓孟和全面接管南側,也告訴他,這是察哈爾蒙古兵最後的作戰方向。
今天很可能只是試攻,還不到一天就看到了最後,忙完了眼前的事兒,烏蘭都沒時間嘆息,孤獨的趴在桌子上打著盹;她也懶得再看地圖了,如果今天白天能撐下來,晚上把它們背下來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