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冢跑向高處,拿起望遠鏡緊張的檢視,隨後回身看了我們倆一眼,向隨從們用日語吩咐了幾句。
靜子聽了臉色一變,“我不走!”
就在同時,沖過來七八個人,兩個人架住我,剩下的人拖起靜子像汽車跑去……
這變故也太快了!我連忙朝著她的背影大喊,“青!告訴你實話!是因為上次你要棗紅馬,我拒絕了你,我比你還難受!這次……”
靜子一邊掙紮一邊喊著,“我要棗紅馬是為了不讓你走!”
隆隆的聲音正在臨近,靜子突然從那些人的手中掙脫開來,掉在了地上,旁邊的人竟一時不知所措……
河野冢實在失去了耐心,朝我指了一下,旁邊一個滿臉橫肉的精壯漢子,揮拳打在了我肚子上,頓時我的眼前金星亂冒沒了呼吸,一頭栽到了地上。
在窒息中,眼看著她被重新架起,塞進了汽車,河野冢臨上車的時候才注意到了天上往來盤旋的雄鷹,不停的回身望著它們;車一溜煙的開走了,漸漸成了茫茫戈壁中的幾個小點,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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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聲響起在周圍,撲啦啦一面大旗迎風飄揚,金黃色的旗面,繡著三隻藍色的鷹像活的一樣。一位身穿咖啡色夾克衫的女子,飛馬趕來低頭看著我。她美若浮霞,身姿性感,披肩長發稍微染了些酒紅色;歲月沒捨得在她的臉上刻下痕跡,唯一的變化,就是那雙鳳眼,笑的比以往還要迷人。
“大汗,捱打了?”
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上面的人戴著眼鏡,三十多歲生的虎頭虎腦,他還算厚道,趕緊下馬檢視傷情,“大汗,沒事兒吧?請治小僧遲來之罪……怎麼不說話啊?”
“沒事兒沒事兒,一拳打的我岔氣了,稍微……”說話太費力氣,聲音小的只有我能聽到,不過,還是抓住了活佛的手,算是打招呼了。
烏雲笑的跟花一樣,“大汗啊,帳篷裡是不是還有個美麗的女子?這戈壁灘都傳遍了,可真有你的!”
“烏雲,大汗也是權宜之計,必有深意,必有深意。”活佛話雖這麼說,卻是一臉的壞笑。
我呢?現在就算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就繼續趴著吧。這一拳,感覺把我給穿透了,活佛又湊過來在後背使勁拍了幾下,隨後幹脆叫人直接把我抬回了蒙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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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熱鬧了,三百騎兵,還看到了幾個以前的熟人,進了帳篷,烏雲和內音活佛介紹了一下經過。
原來烏雲見大汗不在,自己也沒什麼事兒做,再被烏蘭狠狠慫恿了一下,就帶著幾十個人偷跑出來找我;找來找去沒個頭緒,後來在二連打探訊息的人,聽到了那達慕傳來的歌曲,當時就……知道該去哪兒找了。
內音活佛有自己的一套,靠佔蔔,算著日子差不多了,在蒙古國聚集了精壯前來彙合,正碰上了烏雲。
“大汗,你躲這兒幹嘛?你可真行!前些天在周圍轉過,沒發現雄鷹啊?……這毯子疊的可夠整齊的,怎麼槍都成零件了?平時太悶了吧?”烏蘭不停的笑著,特別的興奮,看哪兒都覺著新鮮。
我才不理她呢,緩過來之後,一把抱住內其託音活佛在地上打滾,“我的活佛啊!想死我了!”
“大汗,大汗,行了行了……”活佛的糙臉被我狠狠親了幾口,十年沒見,能不想嗎!他掙紮了幾下,後來也只能由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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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內活佛,感覺自己又像個大汗了,烏雲在一邊抿嘴笑著,忙著沏茶,她還抽空把我的獸皮扒了,去外面找了件夾克衫回來,結果也是咖啡色的。
“那個別扔啊!給我留著,嚯,還情侶裝。”
烏雲笑著,“美得你!回頭啊,我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跟王妃一說,你這小命……”
活佛趕緊攔著,“烏雲,我們確實什麼都沒看見,再說這高原上,每首歌裡都有一句美麗的姑娘……”
“赫赫赫……既然活佛這麼說,也是必有深意嘍?”烏雲說完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就當沒看見吧……低頭躲過了她的白眼,趕緊說正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