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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忙忙碌碌,把棗紅馬伺候好,還摟著它說起了悄悄話,“乖,棗紅馬,今天您要辛苦了,回來給你摘嫩蔥吃。”
轉身抱住了我,在臉上親個不停,“大汗,到那裡乖乖的,還是中國人說的對,出入平安,大吉大利,回來好好過日子。”
我遞上了幾張鈔票,“靜子,我找出來五百塊錢,能買不少東西呢。”
“太好了!大汗最厲害了!”兩人上了馬,靜子開心的數了起來,“我覺著啊,我們倆已經過了溝溝坎坎,越來越順心;大汗,一個帳篷要多少錢?”
“超市裡的……最便宜的也要一兩百吧?兩三百?三四百?”
“行了行了,那還能買點別的。”靜子怕我繞進去出不來,連忙打斷,隨即又習慣性的皺起了眉,“大汗……我本來還有個寶石項鏈的,給炸飛了,否則能換很多東西。”
“你少放點炸藥不比什麼都強,哎呦……”
“活該!”靜子輕輕拉動韁繩,棗紅馬早就按捺不住,一下子竄了出去。
她被棗紅馬逗的直笑,“野馬!大汗,到那裡千萬別惹事,別跟人爭吵,更不能打架,我們就偷偷的買點東西,你要聽話,千萬不能像棗紅馬那樣……”
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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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個把小時,覺著不對勁,怎麼坐在馬上有些晃,難道還在發燒?
“青,咱們倆到底是誰在晃?”
她輕聲的回答著,“都在晃,早就沒鹽了。”
“哦,草原生活太不易了,什麼都沒有,真沒想到。”
靜子幹脆轉過身來,“我們多買些鹽,其他的不用管了,回來可以打黃羊,用羊皮做衣服和鞋子,但是要買剪子和針線。”說到這裡,她又誇張的撅起了嘴。
“針線又不貴,我們多買一點,到時候看你的手藝,給我……做雙羊皮靴子。”
“真的?”她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我還真想做呢!”
一路上兩人嘰嘰喳喳,看到什麼都要談論一會兒,偶爾拿出水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缺鹽帶來的頭暈還比不上幸福的眩暈。
五百塊錢,這讓兩人絞盡腦汁尋找著最佳的方案,最後終於筋疲力竭,互相依靠著,在馬背上隨波逐流。
靜子在懷裡蹭來蹭去,呆呆的看著戈壁遠山,“大汗,兩人一馬的遊蕩,我突然想不起目的地在哪裡了,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一輩子走個不停。”
這話……又讓我從眩暈中驚醒了過來,這不是昭君以前常說的嗎?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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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邪教攻堅能力不足,最多就是邊遠區縣,沒佔領什麼地方。摸爬滾打中,各邪教紛紛找到了一個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隻要對方不抵抗,就盡可能的維持住軍紀,以後慢慢來;一旦交戰,就集中全力玩命攻打,隨後酷烈鎮壓。一開始各地還都沒意識到這一點,隨後就明白了,都希望別人抵抗到底,能拖時間外加消耗對方的實力,自己嘛……則是先活下來再說。
於是最近一週,局勢急轉直下,各邪教令人驚詫的高歌猛進;北方的形勢,突然從有所起色,變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蒙古部倒是還算平靜,一是地廣人稀沒啥油水,二是蒙古兵內心比別人多了個支撐點,就是那位大汗。本來就是個有些神化的人物,而且他還活著,這年頭反正要跟著一個神下地獄,那何不找個和自己最有親近感的呢?
今天,總局的楊局長來烏蘭花布置工作,開完會立刻就要回去,具體回哪兒去,他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開會,今天是全體會議,蒙古各部代表,還有……尹萍女士都出席本次會議,大家歡迎!”
提到尹萍,楊局難得的笑了笑,但是臉上的疲憊並未驅散,幾天沒閤眼了。
“先說大紅山的火,根本無法撲滅,僅僅是控制住不蔓延而已,也不知道那荒山禿嶺有啥可燒的。
俘虜一個沒抓到,哎,他們也不重視這個,當時都急著搶運傷員呢;肖朦估計是遇難了,帶傷上山,臨了跟大衛交代,說他不回來了。”楊局說到這兒也覺著不好受,稍微頓了頓,“目前……孫靜同志下落不明,據鑲黃旗的騎兵講,他當時倒是沒啥事兒,情緒也正常,喊著讓大家快撤;是回去找什麼東西,應該是玉璽,或者抓捕對方首腦,就是那個女的,此人同樣是……下落不明。”
“別是花痴病又犯了。”李珊面無表情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