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二叔挑這條路橫穿了整個巴爾,也就是橫穿了無數的戰區,一路是提著腦袋的逃來朱雀,就是因為有著倆親戚當官能打聽到些訊息的知曉朱雀國十一皇子所管轄的地界沒有活一死一人。
可事事無絕對不是。
這會兒一看十一皇子對難民的態度,路二叔的第一反應,就是十一皇子準備拿難民來造活一死一人。
正好難民無根無屏,不見就不見了,毫無風險可言。
公孫挑眉看了眼路二叔,這位也是能瞞的,一路瞧著坦誠,甚至還表示過投誠之意,可這些卻是一點意思都沒透過。
他又看了眼不遠處同樣神色不安正探頭探腦往他們這邊看的路姓村民們,來到城外後他就一直注意著那邊,他們的不安可不是路二叔引起的,而是在去打聽的回去沒說幾句話那些人便開始不安了。
此刻,他只想感嘆一句:王爺不愧是王爺。
他當時將路姓村民要投誠的事告訴王爺時,王爺其實沒直接說收不收人,只說了句‘那些人有問題’。
他腦子不夠,看不出來這些人有什麼問題,不過王爺即說了有問題,那就肯定有問題。
所以後來的幾天,他一直在注意著這些人,讓他看看,這群看著都挺老實哈瓜的人,到底有什麼問題,怎麼以如此表象瞞過他這無影軍副將的眼。
“你說你得到訊息十一皇子這並無活一死一人?”
路二叔似是糾結為難了下,以到生死存亡之即,再是保命的東西,光靠著他們自己拿著那東西也保不住了命了。
拼了。
路二叔在懷中掏了掏,神色謹慎而沉重的掏出一個成/年男子巴掌大微有些鼓的紙包出來立刻塞到公孫的手裡,“您把這交給你們公子,你們隊裡有大夫,在大夫查查,這是我們出逃時我堂弟交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堂弟只告訴我,當覺得自己腦子不清醒時,就拿來吸一口,能保命。”
聽到這話,公孫的神色也鄭重了幾分,捏了捏手裡的紙包,有的地方軟有的地方有些膈手,很像是灼棋大夫在林中時給他們防蚊蟲蛇蟻的那種塞了藥材的荷包。
“你先回去,我去見公子。”
聽到這回話,路二叔立刻綻放出巨大的笑容,臉上的皺紋都深了不少,“哎,哎,好,好。”
公孫快步回到隊伍中,向祈寶兒彙報了這事後,沒有將手裡的紙包給祈寶兒,正巧不知浪到哪去沒身影許久的灼棋今兒回來了,他便將紙包遞給了灼棋。
要有毒可咋整?
這種帶藥性的東西,他們做屬下的怎麼可能會毫無防備的直接呈給王爺?
那不扯嘛。
灼棋接過開啟紙包,果然如公孫猜測的紙包內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荷包,被珍而重之的用好幾個紙包層層疊疊的包裹著,應該是怕藥性消失。
灼棋開啟先是聞了聞,然後開啟荷包,裡面是已經切碎的草藥,有葉有梗,不說是外行人了,就內行人那切得那麼碎的也得仔細分辯分辯。
不過這對灼棋來說小意思,只見他只是將碎草藥倒出些在手掌上抹開觀察了會兒,又再度的聞了聞,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