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她的疑惑,君宸淵邊走邊解釋道:“宏義世子前幾天給我送來封秘信,他沒提想承襲的事,也沒說自己的冤屈,而是向我請求,他想寧城那邊辦學堂,辦那種專門為窮苦人而立的學堂。”
“紙貴,筆貴,束脩貴,真正能去上學的孩子十之不到一。”君宸淵無奈嘆息。
說到這祈寶兒就來勁了,她氣鼓鼓的狠戳了戳某男的手臂,“你朝中都什麼人啊都,一個個蠢得跟只豬一樣,有便宜他們都不敢佔,整天就知道想七想八的,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家他們,也不過就揮揮手的事兒。”
這事兒說來都一兩年前的事兒了。
灼文他們是帶著技術出來歷練的,其中就包括了造紙,織布等等這些能福利於百姓的技術。
這歷練嘛,他們自然做事情就不是以盈利為目的,再說了,海那頭可不是用金銀來當貨幣,這頭的金銀他們也看不上啊。
所以灼文他們一開始是抱著相當大的熱情,作坊一個個建起來後,作坊請了周圍村裡的人來做工,一定程度上讓周圍村民的生活質量獲得了整體的提高。
等紙啊布啊這些做出來後,離京近嘛,他們第一站自然就是拿到京中在出售。
那白的軟的各種不一的紙,那花的綠的紅的各種不一的布,再看看它們可以說是廉價到幾乎白送的價···
百姓自然是樂意,便是再窮的人,也都能買得起其中一二;
可於上層的部分人來說,這意義就不同了。
好此商戶你別瞧自個身份不啥樣,其實後頭都站著一個世家或是某個大人物,比如京中唯一一家造紙的就是鄭相的庶弟,其妻出身於候府。
那是面上只一個生意,但其實背後站著的卻是一票的人。
獨家生意自然利潤大,壟斷的生意嘛,價不就是自己愛怎麼定怎麼定?!
所以灼文他們的這一出,於這些人來說,那不是利,而是大大的弊,類似於想挖他們祖墳那種。
要是灼文他們背後沒人,這些人分分鐘能團結起來的把他們給撕巴撕巴吞了。
可無奈灼文他們的背後站著個賢王爺,雖然賢王爺放出話說莊子裡的事她不管,那是她師侄們自己闖蕩,大家不用顧及她。
問題時,這師侄二字,就已經讓大家不敢明著對灼文他們如何,像明著抵制啦,借官府之威逼對方關閉作坊啦等等,這些招是指定不敢使。
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利益被搶吧?
於是,這些人就背地的一招一招連一招。
先是買通了村民想燒燬作坊,沒成功後又買了殺手組/織要害人性命,結果卻是連那組一織都被灼玉帶人給端了;
接著又是美人計,攻心計等等,可以說是三十六計正經地方不用全用在灼文那些人身上了。
整得灼文他們是煩不甚煩,便哭嘰嘰的跑王府來找她。
那時正巧著駙馬爺和祭酒大人到她府上拜訪。
在作坊造出了紙筆後,她命人給國子監和衛駙馬所在的書院都免費的送去了一些,這倆明著是來感謝的。
不過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因為知道了她莊子裡造出來的紙筆價格後,上門來大批次採購的同時,還有另一事相商。
當時已經快七十的老祭酒抹著淚對她說:“許多窮鄉之地孩童連進學堂的機會都沒有,一刀沁紙就要二百文錢,最便宜的筆也要二錢銀子,尋常百姓一家子一個月都未必能掙到二錢銀子,又哪能供得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