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和湘州位於南方,全年雨水都極為豐富,常有暴雨,朝廷每一年所支出的修河銀子中它們的佔比一向不小。
在四個月前汀城傳來急報,汀州軍所駐守的地方遇強颱風而造成將士們死傷慘重,兵部便派了郝正群前往汀州視察,也是撫慰。
錢文同:“原本這事兒不該驚動到王爺,只是此事事有蹊蹺,方將軍信上說郝侍郎出事時那橋斷得異常,且當時上游並未下雨,是郝侍郎他們都上了橋之後突然的暴雨前來,而已經上了橋的郝侍郎他們,卻是似乎全都中了邪一樣,無論方將軍他們在後面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更詭異的是,郝侍郎他們落入水中之後竟是全無掙扎之相。”
方將軍當時並未多想,雖覺怪異但救人要緊,趕緊帶兵到下流去撈人。
可卻是不說連具屍體了,就連一塊布片都找不到,那些人落入水中之後就跟消失了一樣。
更怪的是,方將軍他們不是沒冒險入水去尋人,然他們自個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似乎那條河,它就是隻針對著郝正群他們。
這種怎麼看怎麼帶著靈異色彩的事,方將軍是一點不敢隱瞞,邊飛鷹傳書兵部,邊還親自寫了封信派了八百里加急送進京。
錢文同看到信就知道這事兒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
祈寶兒神色未變了微一點頭,“此事我會安排人去檢視。”
有王爺這話,錢文同立刻鬆了口氣。
王爺一點沒有著急,這已經說明了郝正群他們至少現在都還活著,且暫時還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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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個眼間,祈寶兒已經辭掉兵部尚書有月餘時間。
不用再每天天還沒亮就要起來去上朝,不用再每天面對著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奏疏,也不用再管上億萬將士們的吃喝穿用,更不用再面對著朝堂中那些虛偽···
一個字——舒坦。
每天陪著家裡老爺子老太太種種地,偶爾著感覺無聊了溜出去抓抓飄,如果還是感覺無趣,幻化成個普通人跑去吃吃瓜也行。
可以說,祈寶兒這一個月以來的日子過得是那叫一個逍遙。
一直逍遙到郝正群一副殭屍樣的被小老頭拎回京的這天。
城門口。
郝正群看到祈寶兒那個哭的哦,他自個的一子一女都看不下去。
“王爺,下官可算是見到您了。”
嗷完這句就嘎一聲人又再次的厥了過去,城門口頓時一片慌亂。
一通忙碌後,可算是將郝正群從小馬車內移進了郝家的馬車裡,祈寶兒和錢文同及小老頭一塊同乘一輛馬車回去。
事情原委還是得小老頭來說。
“那條河叫玉帶河,因上游處有座玉礦為名,位於湘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是湘城比較有名的景點。”
即是有名景點,自然官一府在安全這方面是有做過各方各面的舉措,最起碼的圍欄護欄這些肯定有,連線著兩岸的橋也是年年維護。
所以按著正常來說,那橋並不是那麼容易說被沖毀就被沖毀的。
“只是吧,官一府再管,也管不住那些自個想不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