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
她都算是退出朝堂了,難不成又有誰要彈劾她?
鄭相左右瞅了瞅,看沒什麼人注意他們這角落,便小聲道:“這不閔郡王死前最後見到的人是你嘛,現在有不少人猜測閔郡王把德源交給了你。”
閔郡王雖去得突然,但他應該是心裡已經有了數,所以早已對爵位與德源都做了安排。
爵位嘛不用說了,他現在就一個十一歲的獨子,這襲位的人自然就是他。
依舊還是閔字封,降一級為縣男。
只是吧,對於德源,卻是至今無人知曉他到底交到了誰手裡,只知其管家說是閔郡王早有安排,但怎麼個安排法,暫時還不無知曉。
擁有了德源可以說就相當於是擁有了半個國庫,閔郡王這一脈現在就一個十一歲的娃子撐著,用腳底板去想都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德源。
而偏巧著,閔郡王死前最後見到的人是賢王爺,當時就是賢王爺將閔郡王的屍體送回的京。
所以現在有許多的人都在猜測,閔郡王是否會因怕閔縣男守不住德源而暫時的將德源託付給了賢王爺?
本來賢王爺所擁有的一切就已經夠打眼的,這財帛動人心啊,鄭相就擔心有人會使什麼陰招。
祈寶兒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鄭相:“當年閔郡王的長女可是因為我閔郡王才不得不讓她瘋的,你覺得他有可能將德源交給我?”
閔郡王子嗣少,就倆,這不就甭管男孩子還是女孩皆是寶。
要不是寵女兒,就閔郡王這麼一個能將生意做到偏布整個麒麟國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長女所做的那些惡事?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如果長女所做的事情敗露對他會有什麼影響?
在事關到兒子女兒時,對與錯皆已不重要,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想保住兒女的父親而以。
“若不是長女已經危害到了他兒子的命,只是害他自己,他都不會驚動到我。”包括害到他母親。
鄭相只疑惑了下就瞭然,“原來如此。”
他轉頭去看靈堂內跪在那哭靈的青年,細看下不難發現,青年面色帶著病態的蒼白,人也頗有些不正常的削瘦。
原以為是為父守靈勞累出來的,現在看來···
唉~~,所以說啊,這做長輩的,可千萬別對犯事的小輩縱容,輕則家族開始落敗,重則滅族都有可能。
鄭相心中嗤笑,真不愧是能當麒麟國第一鉅富的閔郡王,這是連死後都還要算計一通。
最後一面見的是賢王爺,卻又故意不說出德源傳給了誰,這可不就是讓人忌憚著賢王爺的在護崽子?!
錢文同上過香後急急尋來,“王爺,鄭相大人。”
鄭相看出錢文同是有事與祈寶兒談,淡笑著點了點頭後抬腳離開。
錢文同躬身默送,等鄭相走遠,他忙湊到祈寶兒旁邊,“王爺,郝侍郎出事了。”
“嗯???”她這才離開幾天哦。
“郝侍郎不是去了汀城?”
“是,今兒一早兵部收到湘州軍主將急報,郝侍郎在路過湘城時遇到了暴雨,橋樑突然斷裂,郝侍郎他們全都掉進了湍急的大河中,至今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