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鄭族長上回進京時聽說了賢王爺的莊子裡也開了布坊和染布坊,他原是隻想與賢王爺拉近些關係的走時和大孫子提了一句,讓鄭大公子去打聽下賢王爺開的布坊裡的布匹都是什麼價,要是能承受得起,他們鄭家也買一些。
族長的話鄭大公子自然不敢不聽,況且這事兒也不難打聽。
鄭大公子給鄭族長去信後,鄭族長一算,那個好傢伙的,如果他們全族人的布匹都在賢王爺那買,一年至少能省下來將近四萬兩銀子。
別奇怪鄭家人咋穿個衣服能穿這麼多銀子進去,實在是染布這技術太過稀缺,西北那還有一家懂染布技術呢,好些地方是一個會染布的人都沒;
權一貴和富戶們所穿的有顏色的衣服,那都得全從外頭去買,而老百姓們,就純只能一身亞麻色或是一身白這種;
在這種前提下,可以相見帶顏色的布它會有多貴。
所以灼文他們開的布坊銷量是從來不用擔心,反而是這會兒了鄭相來提,祈寶兒一時也拿不準還有沒有庫存。
只能說道:“我讓人去問問。”
鄭相倒也不急,他就是突然想起了而以,要採購採的是明年所需的布匹,“不急,年過後我讓管家去你的莊子裡相談。”
祈寶兒點了點頭,示意秋雨放下車窗簾。
秋雨將車窗簾留了一個小角透風,跪坐到幾桌旁拿起小鉗子剝核桃,邊細聲的和祈寶兒彙報許御史家的事。
“王爺,宮宴那天,要對付許瑜瑜小姐的可能不只許容容一個。”許容容,便是那位許御史家的養女。
祈寶兒翻書的手一頓,索性的將書籤夾好後把書放一邊去,拿起秋雨剝好的核桃禸來吃,“展開說說。”
“奴婢昨晚不是去盯著許夫人嘛,許夫人那睡著了後,奴婢原是想回府的,看到許容容那屋子裡還點著燈,奴婢便過去瞧了眼。”
“許容容還沒有睡,正和她的大丫環說話,奴婢聽到許容容問大丫環信送到沒有,大丫環回她‘葉小姐應了’,然後許容容就很滿意的給了大丫環賞錢。”
“等大丫環離開後,奴婢聽到許容容惡狠狠的嘀咕了句‘許瑜瑜,我要讓你在這次宮宴裡變成人盡可夫的濺人】。”
嗯?
這話裡的意思?
祈寶兒:“葉小姐是哪個葉?”
葉這個姓在京城有好幾家,具體點。
秋雨琢磨了琢磨,不甚確定的說:“可能,是陽安候府的那個葉。”
祈寶兒腦中跟放照片一樣回顧起陽安候府,能被稱之為小姐的有十好幾個,可葉後面沒有排名的,只有陽安候的嫡孫女一個。
其它的同一輩女子,全是庶出。
“陽安候府的那位,似乎只是有十三歲吧?”
秋雨點頭,然後神秘兮兮說道:“葉小姐喜歡大公子,這事兒在京中貴女圈裡不是秘密,葉小姐有次不小心丟了個荷包被武臨候府的四小姐撿到,荷包裡有一張紙條,上面是一首滿是相思的藏著詩。”
京中的貴女圈就是這樣,有些事會傳但有些是絕不會的,當時不少姐兒都看到了那藏頭詩,可詩的內容卻是沒人將其傳了出去,傳出去的就只有葉小姐喜歡祈瑜軒這一點,且還只是小面積的傳,也就是隻有那個小圈子內的人知曉。
這就是她們都不必去言說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