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是鄭相都不好意思多說,慘到看到最後那‘已達西北’那四個字時,他都開始同情朱雀國鳳王了。
西北啊,祈家軍的地盤。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印象中朱雀國鳳王出茇城沒多久,賢王爺是給西北那邊去過一份傳書的。
嘿嘿,真想親眼去看看。
祈寶兒捏了塊茶點正嚼著,猛不丁轉抬頭正正對面的瞧到鄭相那越來越猥一瑣變一態的笑容,大致猜出他在想什麼的翻了個白眼。
“把笑收收,收收,咱都文明人。”
鄭相沒有被人給拆穿的窘迫,還很自然的擦了下下巴,也曉得這動作是甚意思,就是瞅著更顯辣眼睛就是。
“不知楚王是否會和她碰上。”
如果真碰到,朱雀國鳳王估計得瘋。
倆朱雀國地位相當的王爺,在他們這受到了天差地的對待,楚王是被解了毒後被賢王爺派了一隊無影軍親自護送他離開,護送,真正的護送哦。
幾十輛馬車跟著,馬車上都是賢王爺送給楚王和朱雀皇的禮物。
想到這,鄭相又朝著祈寶兒豎起大拇指。
絕了。
祈寶兒也想到這了,略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又正好對上君宸淵幽深中帶著已經難以掩藏其中佔有慾的雙眼,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的再次別開了視線。
人情世故現今說來祈寶兒也算是懂了不少,但像她這種萬事是隨心所欲為主的人,再怎麼懂,平素行為上依舊會顯得有所欠缺。
就拿朱雀國楚王的事來說,楚王做為一個朱雀國的戰神王爺,是頂在與鳳王對抗的最前沿也是最重要的一員,祈寶兒顧著兩國關係都能放鳳王離開,自然是不會讓楚王真毒發身亡在麒麟國境內。
可若只按祈寶兒自個的意思,她能幫解個毒放人離開,那就已經是給了朱雀面子,至於朱雀皇,她就更是想都沒想過。
這不收到了辰衛送來的某人傳信,派人護送楚王離開,與送楚王與朱雀皇禮物這點,那都是某人的意思。
後來她琢磨了琢磨便明白了某人的意思,說來是真陰險,不提也擺。
一個帝王兩個大臣,坐那再怎麼閒聊,這話題轉著轉著它很自然的又會轉到國事上去,不知覺間的時間就這麼過去。
陪著帝王一塊用過午膳,祈寶兒和鄭相倆繼續一塊出宮,這次不轉工作的地方了,直接出宮回府。
雙雙都上了馬車後,鄭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的掀開車窗簾叫住祈寶兒。
“你那布坊裡可是還有上等的布匹?”
祈寶兒:“……,都這會兒了,你才準備年貨?”還是布?
這要做新衣服穿,剛裁剪就到大年夜了都。
“不是,準備買些送去老家。”
鄭家做了不少生意,也有布坊,可並不懂染色的技術,所以產出來的布都是原色。
鄭家人平素裡自己穿的衣服,那都是隻能去其它人那買布匹來做。
別看只是‘衣服’二字,似乎開銷並不大,然事實卻是正正相反,每一年西北那邊一大家子單就一個衣服上面的開銷就足達近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