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第1074話 茇城(三)
還有員外不僅不給長工工錢還重傷了那長工後搶了人家媳婦兒,等等等等。
不是說茇城這的官一府它做了什麼,恰恰相反,是他們什麼都沒做;無論鄭相講的哪件事中,官一府的角色,都一直非常堅挺的站在旁觀者這一角度上。
可特麼的,官一府能是旁觀者嗎?
祈寶兒默了默,問:“所以說,現在的茇城內,乃至是整個茇州,真正在當家做主的並且朝廷,而是那些鉅商大戶?”
鄭相頗為尷尬的點了點頭又搖頭,很難堪,但···
“茇城是萬幸有榮家在,據齊同知所說,榮家家主是個正直的人,知州和知府雖說沒擔當,可他們又重面子講官威,榮家主其實做不得他們的主,便只能暗中的盯緊了城中的其它商戶。”
可榮家就算是皇商,說來它依舊還只是商,在商界和老百姓那有面子,可在有朝廷背影或是有爵位背影的人那,就得是別人給你面子你才有。
所以榮家能做的,也就是在商圈裡盯緊其它商戶,至於像是某候的親戚或是某大人的親戚這種,他也不敢隨意得罪。
而偏偏著,他不敢隨意得罪的這些,又正是知州和知府那倆慫貨同樣不敢去得罪的。
鄭相朝祈寶兒挑眉,意味不明,哦不,是意味很明的來了句:“端王妃的孃家表舅,就在茇城。”
祈寶兒秒懂,且,多少有些明白為啥茇州看著這麼顯安寧了。
這好像是端王世子的特長,他總是能讓一個地方表面保持平靜,但內裡早已不是波濤洶湧就是早已腐/爛發臭。
想到這,祈寶兒頗是有些同病相連的把鄭相多動了幾筷子的抄螺放到鄭相面前;鄭相瞅了眼祈寶兒,同樣有些自憐的捏起螺開始使勁嘬。
兩人啥也沒說,但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祈寶兒的兵部,那也是被端王世子給作濺過的。
現在車侖到鄭相了,這次來茇州辦差的主事人可是鄭相,但由上回祈寶兒往西北的那一趟來看,鄭相對自個是否能查到端王世子頭上是一點信心沒有。
西北司庫衙一案的卷宗鄭相可是看過,那裡頭說實在話,賢王爺已經是將能查的人都查了個遍,且所問出來的內容,就算是幾個刑/訓高手一塊都未必能問出那麼仔細的供詞。
可,沒有一個人一件事能直接的與端王世子扯上關係,人證物證,皆無。
現在茇城這的形勢,他們這些當/官當了這麼多年的人哪還有看不出來的?!
茇城內的倆地方官頭頭是不管事但又臭屁的慫貨,茇城,乃至整個茇州的大權,很有可能早已經是握在了端王妃的那個孃家表舅的手裡。
這再聯想一下西北司庫衙的事,就不難猜出其背後的人十之八九還是那位端王世子。
可現在問題來了,這些都只是他們的猜測;現實是,他們現在連茇城實權是否在端王妃孃家表舅手裡這一條都沒法證實。
祈寶兒默默瞅了鄭相好一會兒,把鄭相的汗毛都差點沒瞅得給倒豎起來。
正準備問她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小姑娘已經起來洗著油爪子,然後擦乾淨手後揚了下‘操傢伙’手,“走,帶你看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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