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祈寶兒就親眼見證了常儀菲的坑爹結果,她老子常大學士頂著風雪,跪在了御書房外。
和她一塊準備去御書房議事的鄭相看到衰相的常大學士像是看到了啥好玩的一樣拽住祈寶兒的袖子小聲道:“賢王爺可知昨外城外發生的事?”
近兩年來鄭祈兩家因為鄭相妹妹那兒子的關係走得越來越近,倒是讓祈寶兒知道,鄭相他呀,壓根就不是表面看過去的那麼儒雅端方,也是個愛湊熱鬧的角兒。
祈寶兒一臉懵的看著他,“昨晚我睡得早。”
就如祈寶兒對鄭相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一樣,鄭相對祈寶兒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瞅她這神色就知道這丫在裝。
無語的瞪了丫的一眼,沒好氣嘟喃:“你可別蒙我了,這京中有幾次事兒是你不知道的?”
也就是你這人孤,不喜管事也不喜惹事,無關緊要的事一向不放在心上,更是不會借某些事做些什麼,這才沒有成為滿京城權貴們的公敵。
這時二人已經離著常大學士只幾步外,鄭相瞧了眼慘兮兮的常大學士臉上頗帶了絲不忍。
人都這麼慘了,總不能當著人的面再說什麼,祈寶兒和鄭相倆都緘默了越過常大學士進了御書房。
臨近年關,又正縫會試,事兒那叫一個多哦。
啟部那又喊國庫裡的小錢錢不夠了;兵部又開始向戶部討軍餉;會試那雖說是此次六部都不參合,可哪個眼睛不盯著?!
這還只是籠統的,要給細分出來,那可真真是拿本漢語詞典厚的本子都例不完。
一群最低也是祈寶兒這種在朝中是三品大員的重臣,那是你來我往我來你往的只差沒打起來的在御書房裡議事了將近三個時。
等大傢伙出來【被皇上冷臉給趕出來】,看到還跪在外面的常大學士時,一個個臉上都有些訕訕。
討論得太激烈,把外頭就有同僚還跪著謝罪這事兒給忘了。
為了討餉也和姓呂那貨嘴仗了一場正揉著有些發酸下巴的祈寶兒:“……”
默默的看向一旁頭都快低到了胸口的福公公和白公公倆。
對別人,兩個天子近侍自然不懼,更不必因為這事兒去解釋什麼。
但這物件是賢王爺嘛···
祈寶兒本身出來的慢,她並不覺得自個爵位高就非得走在一眾朝臣的前面,反而都是走在眾朝臣的後方不去和別人擠。
等眾臣都離了有段距離,大家也都知事的在乾坤宮這樣的地方不會左顧右盼,福公公便沒了顧忌的悄悄湊到祈寶兒身邊緩步跟著走。
“外城那個常府的事兒昨晚已經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當時就怒了,連夜招了常大學士進宮。
皇上說常大學士若是連家都管不好,也不配穿那一身官服。”
祈寶兒疑惑的看了眼臉色已經慘白的常大學士,同樣聲兒不大的問:“常大人這是要以死來威脅皇上?”
“哪能呢,常大人是為女兒在這求皇上開恩呢。”
“昨晚外城的常家之所以事情鬧得滿京城的人都皆知,原來竟都是常大小姐在其中做了手腳,原本這事兒皇上不會管,可偏偏牽連到了義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