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雖是齊國公府那個齊的旁系,可人旁得已經是非常的旁,要真細算起來,齊國公府是牽連不到齊先生那的。
但被錢員外背地裡給使了手段,齊先生一家也被歸到了流放的名單中。
錢員外放出話,只要齊先生願意將女兒嫁他,他就能救他們一家。
可齊先生是個標準文人,你越是這麼來,他越情願帶著夫人和女兒流放去。
這不,流放地點就在二郞駐守的地方附近,二郞巡邏時時常會碰到齊小姐。
前面說了,那位齊小姐人長得漂亮,還是嬌嬌軟軟那一型別的,又有著那樣一位父親千嬌萬寵的同時也必是不會忘了教導著長大,氣質啥的自然也是沒話說。
一來二去的,二郞就上/了心。
大約在三個月前,有一夥鄰國的土匪跑過境的來到邊境那邊的村子裡去搶一劫。
很是不湊巧,那夥土匪去的就是齊先生一家安置的村子,長得漂亮的齊小姐這不就遭了殃,就算二郞趕去滅了那夥土匪將人給救下,齊小姐也沒受到實質的傷害,可名聲終歸是被敗壞了。
同樣一身傲骨的齊小姐數次求死,最那什麼的是,齊先生夫婦倆竟然一點不攔著,哪怕二郞說要娶齊小姐。
這事兒把二郞給麻爪的,一頭向父母去信說要娶親,另一頭就來信到祈寶兒這來的,想在祈寶兒這救個恩典,給他和齊小姐指婚。
在二郞看來,有了賢王爺的指婚,齊先生一家應該不會再覺得齊小姐非死不可了。
看完信後的祈寶兒:“……”真真是滿頭黑線。
難怪她三哥剛才是那表情,她還以為三哥是嫌棄二哥未來媳婦的身份問題呢。
三郞一言難盡的點了點祈寶兒手裡的信,“你說那姓齊的心裡在想什麼哦,就一閨女,哪怕真被那什麼的,做爹的又咋捨得眼睜睜的看著親閨女去死?”
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祈寶兒倒是沒甚意外般的拆起信件,“那是你見識淺,京中這種事還少嗎?”
尤其是那些思想古板的,家中要是有女子名聲壞了,他們真是情願那些女子以死證清白,只要能挽回名聲就好。
至於人命,呵呵。
三郞也想到了聽到的某些事情,頓時也沉默了。
倆一前一後的都沒再言語著去了壽康院。
隔老遠呢,就聽到裡面傳出老太太嘹亮的訓話聲。
“什麼叫配不上,你給老孃說清楚,是誰配不上誰?”
“你給老孃站住,鼻子不長倒是口氣不小,你個養豬的,人還是舉人閨女呢,你丫說誰配不上啊?”
“好你個老/二,這些年你是不是身子不長光長了個膽子?你自個是個什麼德性自個心裡沒數嗎?你有什麼資格去嫌棄別人?”
老太太的一陣突突突,速度快得祈康富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聽著老子娘罵的內容,心裡那叫一個冤的,差點沒當場給唱一出竇娥冤。
等老太太可算是嘴巴累了停下喝水,他可算是尋到了機會的趕緊解釋道:“娘,我沒嫌棄,真沒嫌棄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