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琢磨了下她哥現在被她爺定的位,又尋思了尋思她哥的身份,抬手將銀飾推到了她奶面前。
“奶,三哥在京中一無半職二無功績,無論是聘禮還是嫁妝,太過豐厚了都不大好。”
何況三郞才剛從京兆府大牢裡出來,這時太過冒頭那就是真囂張了。
祈寶兒又點了點玉質頭面,提醒她奶:“這一套,沒個萬兩拿不下來,太扎眼了。”
她爹肯定買不起,十之八九是戰/利/品。
戰/利/品嘛,自個帶帶還成,要拿去送人,呵呵。
田老太沒多餘去想那些,只一聽這麼老貴,立馬著一個猛子過來就將盒子給蓋上了,“我天,萬兩,搶一劫啊這是。”
祈寶兒:“……”
指指她奶現在頭上的一枝白玉簪子,“奶,你頭上這支,能買你手裡的兩套。”
田老太頓覺自個腦袋瓜子很是沉重,一屁股坐祈寶兒邊上人都有些恍惚了,“寶,你咋拿這麼老貴的東西給奶戴?就你奶這腦袋,你咋就沒想過它受不受得住?”
祈寶兒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就給笑了,轉身抱住她奶衝著那張現今已經沒多少皺紋的臉的就是一口。
“奶,你太可愛了。”
田老太這人其實一點都不適合當一個當家主母,她從來沒管過錢,她也不懂管錢。
甚至,她手裡錢一多她自個就先虛了。
而這個多的限定,在她這最最極限就是百兩,這還是祈寶兒回來後府上開支大了,從她手裡流過的銀子數目都不小才漸漸鍛煉出來的結果。
可就是如此,田老太自個也是不粘錢的,賢王府說來是田老太和管家一塊管著庫房,但真正的,是管家和祈寶兒身邊的林公公在一塊管著庫管,田老太就是負責點頭同意或是搖頭NO。
祈寶兒平素裡事多,和錢財有關的事,一般林公公在她得空時就會向她彙報,她也就沒多注意這些。
原以為老太太都已經管了這麼多年的帳應該成長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她過去的那個奶。
看明白了這點,祈寶兒也就沒再繼續不管不問,三郞定親這事兒,她奶估計還真是不成。
然有些事她爺又不適合出面,也就只有她來了。
“奶你是準備將這私底下拿給李月英,讓她拿去當嫁妝充門面是嗎?”
田老太點頭,她就是這意思。
祈寶兒真想送她奶一白眼,“奶,安如河只是個五品的副將,安如河家還一竄溜的兒子和孫子,就是府上有點小財產,再是疼閨女,也是拿不出萬兩一套頭面這樣的嫁妝來的。”
又點了點銀飾頭面,“就是這種,都有些招搖,於安如河家來說,都並不是好事。”
出嫁時風光是風光了,可麻煩也會接踵而來。
怕田老太不明白的反而一個不好讓兩家結親不成成仇人,祈寶兒提醒道:“奶,安二夫人不是二嬸的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