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為了咱們老祈家,為了整個祈氏一族,他也會盯緊了村裡人,你二叔那是做啥事都能直接和你持上勾的傢伙,他只會盯得更緊。”
祈寶兒的確是有些擔心二叔那邊,她二叔那人腦子軸,不大會轉彎,她就擔心她二叔會著了別人的道。
不怕牽連到她,而是擔心她要有個萬一不在京中,會來不急去救。
聽爺這麼一說她也放心不少,想到三哥身上的傷,祈寶兒失笑道:“奶其實沒必要把三哥打得那麼慘,這事兒三哥是有錯,可倒也不至於再受這麼大的罪。”
怎麼說呢,三郞的確是因為她而動了怒才有了這麼一出,可不可否認的是,他是在京中久了被吹捧得有些過,人多少是有些飄了。
三郞就如她奶罵的一樣,那好歹是一千戶出身,且還是全憑自個實力攢著軍/功升到了千戶的位置,又怎麼可能真的全只憑著一身的莽勁?
戰場上那可是隨隨便便都是這個計那個計呢,她這次去西北,還看到那個以前連個童生都沒考下來的她爹,夜半三更就著燭火抱著本兵書在啃。
而封德殷的招說來真真是低一級得不能再低一級,若換沒飄以前的三郞,按著道理來說,他不應該會上當。
這點祈寶兒看得明白,祈老頭同樣也收在目中。
聽到寶貝乖乖還在為她三哥說話,祈老頭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沒好氣的抬手就戳了她額頭一下,“你三哥腦子就是個憨的,那些人吹著他揍著他,他就真以為自個有多厲害了,殊不知那些人衝的全是他有你這個妹妹才吹捧他,要不他一個邊關將領的兒子,在京中世族貴子的眼中算個屁哦。”
這是實話,就是太實誠,聽著傷人。
祈老頭說:“大郞留在京中,一個是因為他是長子長孫,咱不說他要頂門戶這話,咱根子上就是一農戶出身,有啥門戶可頂的。
但咱的想法外面人可不這麼認為,在大家的眼中,你爹帶兵守著邊關,你的權勢就過高;能桎梏住你爹和你的,大郞這個長子長孫自然分量最重,他留在京中才是最穩妥的。”
“你大哥也做得很好,有才華,但也沒到遭人嫉恨的地步,平素裡在京中也並不顯眼,只做好自個份內的事,從來不強出頭。”
“二來是因為你大哥著實是有那麼點才華,又得你的教導走上了靈脩這條路;咱家有一個你是修靈就夠了,可是再來一個,那可真是要不容於世了。”
十之八九會遭來天家的忌憚。
蚍蜉都能撼樹呢,這世間就沒一人對千軍萬馬能穩贏的事兒。
所以大郞絕不能往邊關送。
“而你二哥和四哥這倆,咱們自個關係如何外人不知,在眾人的眼中,他們終歸與你是隔了一房的兄妹,交情上要不如與你大哥和你三哥。”
“他們對於你來說,份量還是差了些。”
祈老頭拍了拍祈寶兒的手,神色少有的鄭重著看著她,“當初爺奶把你三哥也叫回來並不是想念孫子,也不是為了保住祈家血脈。”
“乖乖,你需要一個弱點,只有你有了弱點,大家才不會太過忌憚你。
你三哥,就是你最好的弱點。”
祈寶兒:“……”
她那個被奶給生生抽暈的可憐三哥,知道她爺給他的真正定位原來是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