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司庫衙辦公區域的方向,壓了聲說:“他們是一夥的。”
短短一天,有著尉遲所帶的無影軍在暗處尋摸,他們現在已經大致清楚了中城的司庫衙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軍餉和軍需,從京城一路到中城,這路上都沒問題;出問題,是從中城司庫衙開始。
中城的司庫衙也並非所有的軍餉和軍需全部沒下,但基本他們都會扣下半數,接著一路過去幾乎是每個司庫衙都會扣下一點,等軍餉和軍需到達邊城司庫衙時,那就沒剩下多少了。
但軍餉和軍需完全不給那絕不行,三軍一塊來找你司庫衙的麻煩還是小,三軍一塊的去找朝廷的麻煩那才是大。
所以,為了穩住西北三軍,邊關三城差不多是兩年給個半年的軍餉軍需,或是一年先給幾個月這樣,由頭就是路上出事了或是朝廷的軍餉軍需還沒下來。
中城的地裡位置獨特,是個卡點的絕佳位置,無論是西北其它城的官府察覺到異常想告發,還是三軍不滿的想上訴兵部,所有的信件也好人員也好,都得從中城經過。
只要堵住了中城,再以防萬一的將周圍的山林布控住,可以說是西北的任何訊息都甭想傳到京城去。
至於說為何幾年來無論是運送軍餉軍需的人還是隨行的兵部人員,他們都沒發現中城司庫衙有問題這點?
只能說,元司長太會演戲,將人都給騙過去了。
他的這個騙,可不是說演技好,而是他勉強也算是一個神人,他有迷惑人的能力。
元將軍等人不知,這次如果不是祈寶兒本人在這,元將軍等人今兒就會在元司長的迷惑下全軍啟程回京。
祈寶兒靈力只在靈王級別,可她的神識卻是已經至少到了靈皇中級,元司長的那些迷惑之力在她看來,就跟小孩兒在她面前拿跟小棍棍亂舞一樣,壓根都不值得她多費眼神去瞄。
但對於這點,元司長他自個並不知道,還自以為自己已經迷惑住了那些人,正和幾個心腹商量著,如何在葉大主事等人乖乖的儘早離開的同時,還能助他們一擘之力。
一號心腹一臉不爽的說:“劉家和莫家一樣的給臉不要臉,不如直接全給做了。”
二號心腹表示反對,“劉家得留著,他們能掙銀子,主子要成大事,沒銀子可不行。”
是的,如祈寶兒等人所猜測的那樣,劉家早已被人所掌控著,成了某人的掙錢工具。
劉家人神奇的都特別有經商頭腦,只要給個平臺,他們一家人就能憑著這平臺呈擴散式的開花結果,都是摟銀子的耙子。
可也正因為太會掙錢,這不就入了某些人的眼,命保住了,但卻也失了自由,還成了被‘圈一養’在中城專門為某人摟錢的耙子。
元司長瞪了眼一號心腹,“莫家暫時也不能動,你動動腦子,莫知府與咱們本沒什麼干係,他是官府,咱們歸兵部管,他管不到咱們,你們沒事兒也甭去招惹他們。”
原本司庫衙和官府間並無衝突,可這些人在掌了西北‘大權’後都飄了,在城中常做出些官府會出面的事,這才漸漸的讓莫知府盯上了司庫衙。
也讓莫知府察覺到了司庫衙有問題,從而暗中開始調查起司庫衙和他來。
要問元司長對此怒不怒,那是肯定的。
但不說眼前這些人都是和他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那太假。
畢竟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兄弟之說向來不存在,誰特麼不是隻為了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