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飄不願順從韓王,竟是被韓王殘忍的折磨致死。
短短一句話,不到三十個字,可其中的殘忍與悲苦,用萬字註解都沒法來形容。
但女飄的怨與恨,卻是連祈寶兒都沒有猜測準確的並非是針對/對她施以殘忍手段的韓王,而是將她‘賣’給韓王的那個隔房堂侄。
還有··
“我想回家。”
簡單的四個字,卻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死後陰差陽錯下,雖成了飄可卻是個地縛靈,實力再強也無法離開韓王府這地界。
何況,女飄剛成飄時的實力並不強,不說是傷害到人了,就是託個夢嚇人她都做不到。
只能在韓王府內四處飄蕩著,眼睜睜的看著韓王不斷做惡,眼睜睜瞧著韓王府內的陰與暗。
看得多了,怨得越來越深,也恨得越來越濃;還有對於這樣的人都能如此光鮮亮麗的活著,而他們這些本本分分的人卻是連躲躲藏藏的生存都是宛然的不甘。
女飄的實力這才慢慢的升了上來。
可也許是靈魂裡本就不是那惡人,或是骨子裡就是個本分人,她從成飄到現在已然過去了將近十年的時光,就算是成了厲鬼,也依舊是‘不成氣候’。
除了造個夢嚇嚇韓王外,也就是用已身之力困住了韓王府內的飄跟她一樣的沒法迴歸地府,並讓整個韓王府內的怨飄實力都增強些,把韓王府弄成了現在這麼個如陰間鬼府的地方。
可再想想那些扒著韓王卻一點都沒傷到韓王的怨飄們···
用飄界的話來說,這丫是相當的沒出息。
本來挺慘的經歷,不知道為啥,大傢伙聽著聽著竟都沒啥大的感觸,可能,因為在場的都不夠善吧。
只能這麼解釋了。
做為只要被自家主子丟到賢王身邊就是要以命護賢王的辰一實在沒能忍住大不敬的先天口問道:“這位,呃,夫人,你弄這麼大陣仗,請我們賢王爺入府,就是想回家嗎?”
“咹。”女飄點頭。
還咹?
眾人都有些無語。
怎麼說呢?
就是一入府看到天地都變了色是感覺會迎來一場惡戰,看到殘破之身女飄時覺得終於惡戰要到來的緊張,結果丫的竟是個單純無比,對他們並沒有一絲惡念的可憐飄。
這感覺···
倒不是大家都喜歡和惡飄戰上一戰,就是有點不得勁兒。
見過無數的飄的祈寶兒也有點一言難盡。
一般無論生前身份是多低微多善良的人,在死後成了飄如果沒順應地府召喚的迴歸地府的話,多少都會因執念而受到怨氣的影響,之後再行事,也會因怨氣纏身而做出與其還是人時所不同的事來,比如本是善人變成了惡飄。
可眼前這位,其周圍瀰漫著的濃郁的怨氣一點都不比其它的厲鬼要淡,但她所說的話也著實為真,她的確一點都沒要報復韓王與傷害人類的意思,對害她那個隔房侄子,竟也僅只是去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不願歸於地府的最深執念,也如她自己所言,僅只是想回家。
因為一時心裡有所不解,祈寶兒便沒去理會女飄,這讓女飄覺得她是不願意幫自己。
在韓王府裡困的這些年中,她沒對韓王府內的人做過什麼,不過韓王府內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韓王府中可以說是隻要是有點地位的都害人頗多,那些人做了惡事又怕報復,所以韓王府中常常都會請道士或是和尚進府。
對於道士和和尚,無論他們真正的實力如何,女飄骨子裡對他們都是心生畏懼,從來不敢靠近。
但這並不妨礙她看到那些人請道士和和尚是要給銀子給好處。
女飄低頭看了眼連衣服都已經破爛得如布條一樣的自己,差點沒當場哇一聲哭出來。
她窮啊,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