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家不再據有任何威脅,這個世襲罔替之位便也僅僅只是一個名頭了,不過就是月俸比低於它的爵位要高那麼丟丟而以,不足為懼。
過了最打眼也是最危險的時期後,子孫後代中是否能有人爭氣的重新讓周家榮耀起來這點,祈寶兒猜測周閣老那樣人的應該會有著其它安排,比如留有手札做為傳承,或是單獨給他心目中真正的傳承者另有交待之類。
不過這些不重要,一點不影響他們現在吃淳安候的瓜。
“淳安候未及冠時便與一已婚女子有染,那人正是···”錢文同眼神示意了下那邊不知劉遠說了什麼正在囂張的威脅劉遠的男子,“他的母親。”
“便是淳安候娶了妻還納了不少妾室,與那女子間的往來也一直沒斷,曾經一次康樂候府的宴會,倆人還被人當場抓過女幹。”
所以這事兒啊,在京中沒多少人不知道。
對於淳安候現在要立那貨為世子,大家也心中多少有數他是為了什麼,還不正是因為那是他的親兒子?!!
十二震驚得嘴都差點沒能合上,“他是瘋了嗎?”
這世道對女子苛刻,對男子則是寬容無比。
就比如淳安候這事兒吧,哪怕他與別人的妻子亂一來被人給當場抓了那啥,眾人也只會說淳安候一聲風一流,罵的則是那個女子。
但你要將爵位傳給女乾生子這意義可就不同了,這觸動的可不是幾個人的利益,而是整個世界。
十二很想問,這人是腦子進了水嗎?
竟然還敢向先帝請旨?
估計先帝如果不是看在已逝周閣老的面子上,這丫請第一次旨時,就甭想從宮裡全須全眼的出來。
這時韓王府門口傳來道氣急敗壞的尖利吼聲,“我可是淳安候府未來的世子,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這話聽得祈寶兒等人都是一頭的黑線,嗑瓜子嗑得更來勁了。
劉遠顯然被這丫給氣得不輕,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和氣模樣,陰沉著臉,身上更是殺氣盡顯。
能成為兵部侍郎的人,那手上染的紅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其身上的殺氣若是盡數放出來,尋常人沒幾個能受得住。
祝三小姐那一夥頓時全都白了臉,懼怕的看著劉遠不自覺的在往後退。
唯獨遺世獨立的祝三小姐依舊站著不動,在旁人都往後退後,原本立於眾人之中的祝三小姐反倒是顯了出來,成了她是最為直面著劉遠的一個。
好在劉遠對祝三小姐心裡有所顧忌,在祝三小姐顯出來後他便收起了一身的殺氣,但臉色依舊難看,語氣也比剛才強硬了不少。
“祝三小姐,韓王府內自有府醫在,你說的寵二小姐生了生病,此事本官會派人進府檢視,若是為真,自有韓王府的府醫為其診治。”
這話,差不多就是直白的說:你丫純純是吃飽撐的在多管閒事。
祝三小姐自從‘面世’後,身邊的人對其不敢說已經當成是太子妃與皇后的必恭必敬,但也全都是讚譽有加,又哪能忍受得了劉遠如此的不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