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才不管這頭皇上是個啥子情況,她自覺該做的已經做了,其它就與她無關了。
只是不曾想,半路竟然還碰到了賢王。
狂奔了一天來到海州青泉縣,祈寶兒沒進縣城,而是先在縣城外的一處山上準備尋個地方休息一晚。
豈知這兒有人比她還早到,賢王就只帶了幾個侍衛已經營帳都搭好了,正一塊圍著火堆在烤野味。
銀仔那速度快的,就跟從天而降突然出現一樣,把賢王身邊的侍衛們嚇得全都兵一器出鞘的滿臉戒備,一向淡然的賢王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一變。
不過在看清是銀仔後,他便笑了,“可是安樂?”
沒辦法,銀仔的塊頭現在是越來越大,身上的毛也是越長越好,蓬鬆松亮晶晶的將他的個子又趁得大了兩個號。
而至今都不怎麼見長的祈寶兒,騎在銀仔的背上,被銀仔的大腦袋和毛一遮,正常情況下從銀仔的正面去看,壓根看不到它的背後還有個人。
賢王揮手示意侍衛們收起武一器。
祈寶兒這邊就是認出了賢王這才停下,否則這山頂有個天然山洞,她早去那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休息了。
躍下銀仔的背,很是規矩的抱拳給賢王行了個臣子禮,“參見賢王千歲,賢王千歲近身身子可好?”
賢王臉上的笑意更甚,這是聽說了他前陣子病了的事?
這丫頭也真是,聽說就聽說了,她還一點不藏著,也不怕他懷疑她在窺視他的蹤跡。
“已然無礙,起來吧,過來坐。”
“是。”
祈寶兒也沒客氣的蹦到賢王身邊坐下,不是她要上趕著巴結賢王,而是侍衛們主動的挪了下,就這兒一個空位。
原本烤肉就是已經烤得差不多的,祈寶兒一坐下賢王便親手的從架上的烤羊上切下塊嫩肉放在盤子上遞給她。
“你不是去南方,還得了個一品賑災使來當,這又是從哪來的?”
在皇上面前都沒提過祈公公,在賢王面前祈寶兒更不會說,只說:“查了些事情,信上不好言明,索性我速度快,來往著也就兩三天的時間。”
賢王哪聽不出她的意思,正是聽出來了,他臉色都凝了凝,然後沒好氣的就想抬手屈指給她一下。
“真真是大膽,萬幸著皇兄不與你計較,你一個算是欽差的人竟然敢私自回京,可知這事要是被朝臣知道,參你的本子都能將你給埋了。”
祈寶兒一臉沒心沒肺的嘿嘿笑了兩聲,“我躲著人呢,除了皇上和您還有太子和我爹外,沒人知道我私自回京了一趟。”
她有時也懵圈,外放官員不準私自回京的道理她曉得,可她這類出京辦差的官員為什麼也不能私自回京,這點她一直沒想明白。
她常尋思:也許單純就只是一個規矩吧。
反正皇權時代有著很多並不合理,偏偏又非常嚴苛的規矩。
就像她這次的私自回京,如果皇上計較的話,輕則流放,重則砍了她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唉~
“事兒太大,我也顧不上怕這個。”這也著實是理由之一,只是這理由並沒大到非走一趟不可的地步而以。
但拿出來說卻是非常合理的,也是最不容易引人懷疑的。
賢王怔了下,眉心微擰,擺了擺後讓侍衛們都退遠了些後,才小聲的問道:“是與宣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