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孟見把她勾過來抱住,“很大很大,大到我的心裡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他停了會,沉聲道:“全是你。”
“……”
從土味到撩人無縫切換。
寧晚垂眸笑了。
她是一個沒有太多安全感的人,母親離婚遠走,憑空生出的妹妹分走父愛,寧晚從小就明白只有自己強大才可以成就自己。
別人的愛都是飄渺的,說走就走,說分就分。
哪怕是自己以為的世間最珍貴的母愛都那麼的不堪。
這些天她內心經歷了許多折磨錘煉,外傷有藥可醫,心傷卻只能靠自己。寧晚並沒有跟任何人提及沈寧,並非逃避,也並非不敢。
只是,當事情到達一個接近極限的打擊時,她捱過了那個點,從小養成的強大的修複能力也讓她慢慢緩和下來。
也幸好,還有一個願意救贖她的男人,讓她心裡有了新的信念,去看清楚她身邊仍然寶貴的東西。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陽光懶懶灑在他們臉上,映出幸福的模樣。
孟見撫著寧晚的長發思索著什麼,過了會,隨意道:“我問你件事。”
“嗯?”
“如果——”
孟見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遲疑了會,他又笑,明顯跳過了想問的問題,轉而說:“你曬的熱不熱?”
“……”
自從接了電話,他就有明顯的走神,寧晚不是沒有看出來。
她也確實有點熱了,點點頭,兩人正要一起回去,寧晚的管床護士忽然從走廊裡穿出來喊她:
“寧晚小姐,有人在病房找!”
寧晚和孟見對視了一眼。
這個點誰會來?
抱著疑惑坐電梯回了病房,房門已經被人推開了。
寧晚慢慢走進去,看到房裡一個中年女人的背影立在窗前。
那背影一如既往的熟悉,只不過和從前比,現在的這份熟悉卻已經架起了無法跨越的距離和嫌隙。
女人聽到動靜,轉過身。
三雙眼睛互相打量了對方,然後氣氛猛地在28,9度的天氣裡降到一個最冰點。
孟見最先反應過來,走到門口一腳粗暴的踢開門,聲音冷冷:
“出去,這不歡迎你。”
沈寧穿著十分高貴的黑白夾色香奈兒裙子,肩上背的是限量品牌手袋,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優雅,但嘴上桃紅色的口紅卻出賣了她依舊俗不可耐的內裡。
她對孟見的無禮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笑了笑:“我來看看小晚,五分鐘就走。”
“不需要。”孟見黑著臉,極力剋制著情緒,“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保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