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見覺得自己的定力快要炸了。
黑暗的房間,淩亂的雜物,急促的呼吸,還有放肆而沖動的吻,都在安靜記錄著年少的愛情。
孟見將寧晚騰空架起,抱著她轉到旁邊一處木製的背景板上,狠狠吻她的唇,
“我的命難道不早就是你的了嗎?”
“有多早?”寧晚喘著氣,卻還是笑他:“看過你屁股的那一天開始嗎。”
孟見:“……”
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收拾。”
他悶頭埋進寧晚脖子裡吹了口氣,寧晚忍不住一顫,抓緊他的後背。
少女細膩柔滑的面板和自帶的清新體香,都讓孟見忍不住想起剛才寧晚在臺上跳舞時身體的柔軟,血氣方剛的十八少年,往往要得更多。
他太想往下擁有她了,可是不能。
現在不能。
孟見最後在寧晚臉上吻了吻,剋制住沖動,把她放下來:
“我剛才紙條上跟你說的,你記住了嗎。”
寧晚故意裝糊塗:“什麼紙條,我沒看到啊。”
“……”
孟見黑著臉,醋意從禮堂一直帶到了雜物房,剛才激情時刻壓了下去,現在驟然又漫山遍野的冒了出來。
他捏著寧晚半邊臉:“不管什麼舞,以後只能關上門跳給我看。”
寧晚輕笑:“你怎麼那麼霸道。”
“嗯。”孟見捧起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手裡,語氣忽然認真:“我就想霸著你一個人。”
外面忽然有人走動,好像是從廁所出來,寧晚開啟門偷偷看了下,過道裡還是很安靜,晚會應該才進行了一半。
她撇開孟見的手,“我真的要去找安鹿了,你先回禮堂,散場了老地方等我。”
“好。”
孟見這回沒擋著她,等寧晚出去後沒幾秒,他也開啟門,重新返回禮堂。
過道裡又響起了寧晚呼喊安鹿名字的聲音,隨著人的走遠,聲音也逐漸變弱。
雜物房木製的破舊背景板被人從裡面推出一點,在地上發出吱吱呀呀的粗糙摩擦聲,很低很沉。板上的灰塵落下來,讓剛才還鮮活的空氣馬上變得滿是汙垢,無法呼吸。
這就是一件完全被人遺忘了也沒什麼用的老物件,擺在這裡,除了佔據空間外毫無作用。
黑暗中,安鹿在背景板後的角落裡慢慢站起來,她臉上的淚已經幹了,也沒了想哭的念頭。
伸手去背景板上摸了摸,只摸到一手的灰。
安鹿自嘲的彎了彎唇,忽然深刻的認識到,明明自己普通的就跟這塊背景板一樣,卻還老是做著各種不切實際的夢,以為自己能脫穎而出成為焦點,以為自己能有一絲絲的機會走近喜歡的人。
真是可笑又天真。
藝術節成功落幕,寧晚因為在後臺對吳麗莎掌摑而被學校記了一個小處分,但吳麗莎本身也有錯在先,所以處分不痛不癢,沒起什麼波瀾。
事情就這樣過去,安鹿因為寧晚頂替的跳舞而在學校變得小有名氣,有不少男生也送了情書過來,但安鹿都沒接收,一一退了回去,只說是學習第一,其他的不考慮。
這週六,原本應該是裴晉誠來檢查寧晚學習和生活的日子,到晚上九點過他才來電話說有事來不了,寧晚追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尤容開車時不小心跟人追尾,受傷進了醫院。
寧晚不禁想起今天放學時遠遠的看到裴皎皎慌慌張張打車離開時的神情,猜測也許就是那時候知發生的事。
孟見看寧晚接完電話發呆出神的樣子,走過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