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時寧晚就被沈寧逼著學舞,逼她學書法,游泳,說是要養成名門閨秀的樣子,別人三歲在玩泥巴,寧晚三歲在練功房被老師逼著壓腿下腰,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可當她慢慢長大,開始接受舞蹈的美好時,那個帶她入門的人走了。
寧晚也因此擱置下了所有的興趣愛好。
主持人在臺上說完了開場詞,並報幕:
“第一個節目,來自藝體一班的安鹿同學,她將為我們帶來一段舞蹈,大家歡迎!”
禮堂大燈暗下來,隨著一陣輕揚音樂的悠悠響起,舞臺上打出一束淡黃溫暖的追光燈,追著某個身影而逐漸亮起。
安鹿帶著一張遮住半張臉的翅膀面具,長發高高盤在頭頂,穿著黑色緊身的簡潔舞蹈衣,腳尖輕點地面,緩緩入場。
她伸長纖細柔軟的胳膊,頭微抬著,下巴到光滑的脖頸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燈光打在她背後凸出的蝴蝶骨上,性感而迷人。某個不經意的回眸,安鹿優雅得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高貴天鵝,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服裝,舉手投足間,全身都閃著讓人挪不開眼的光芒。
清麗脫俗,美好到不真實。
靳宸捧著花在臺下看呆了,嚥了咽口水自言自語:“安鹿……跳的這麼……好的嗎?”
“是很驚豔。”於修也頗意外,但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她為什麼要帶著面具?”
“肯定增加神秘感啊!”靳宸有些坐不住了,癢癢的轉身問孟見:“你有沒有發現她身體好軟啊,操,我好禽獸,我突然想——”
“想你媽。”孟見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浮想聯翩,他看著面具下那雙曾經被自己按在懷裡親吻的唇,一言不發的淡淡起身,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回來拿走靳宸在創意展上買的遙控飛機,還從他捧著的花裡抽走一隻最火熱的玫瑰,警告說:
“給我閉上你那骯髒的腦子。”
靳宸:“???”
操,你都有一個了還不準我想別人?
“喂,你把我飛機拿去哪?”靳宸恨恨的看著孟見的背影,見他走遠隱到了人群之後,暗呸了聲:“騷貨,回頭我就告訴寧晚你的真面目!”
安鹿的舞蹈很快就進入尾聲,音樂減弱,全場學生正沉迷在她的柔軟伸展中時,頭頂忽然傳來嗡嗡嗡的噪聲。
有人抬頭看,居然從外面飛進來一架遙控飛機!
飛機搖搖晃晃的,不怎麼結實的樣子,但卻還是按著軌跡飛到了臺上,停在安鹿旁邊。
音樂這時正好結束,安鹿最後一個動作定格,看到不停圍繞自己轉的飛機後,她微微愣住。
臺下學生到處尋找是誰在遙控飛機,卻一無所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人多了就不怕事大,不知誰帶頭起了哄,全場人都被鼓舞著朝安鹿起鬨。
安鹿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人在臺上,也只好隨機應變的接住了飛機。
飛機翅膀上綁了一支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像某種曖昧的告白和暗示,場下學生見狀瘋狂吹起了口哨,安鹿趕緊拿下玫瑰花,又看到花裡還夾著一張紙條。
她猶豫了會,把紙條捏在手裡,先彎腰朝臺下謝幕,轉身下臺時才低頭悄悄開啟紙條。
黑色的字型潦草流利,是熟悉的人的筆跡:
【這種舞以後只準關上門跳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