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好說歹說才平復好馮雲鶴暴躁情緒。
門外丫鬟和傭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最後都透過門縫傳到了王志遠耳中。
啪,拍了下椅子扶手,嘴裡滴咕幾句走出房間。
伴隨著房門被開啟,剛剛還在議論的幾個人立馬閉上嘴巴,轉身向各自崗位行走。
“我都說了任何事情沒有最終結果時都不可以隨便議論,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沒好氣得呵斥道。
話音剛落下,一個熟悉身影就出現在視野中,之間孔德志端著一個木盆站在院子門口,盆中放著剛剛洗完的衣服。
王志遠快步走過去:“你去洗衣服了?”
孔德志將木盆放下,雙手在身上胡亂擦拭幾下:“俺娘說過不能隨便受人恩惠,人要學會知恩圖報,我本想給先生和夫人一同洗衣服,可你們的房間我進不去,所以只能先給這幾位哥哥姐姐洗一下,我並沒有想要偷他們的衣服。”
最後這句話說完他的臉上寫滿委屈。
王志遠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打幾下:“沒有人認為你在偷衣服,只是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突然失蹤,可把我們都嚇壞了。”只能胡編個理由跳過這件事,“沒事就好,趕快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
孔德志站在門外早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只不過他最終選擇了給王志遠面子。
小菊她們有些羞愧的低著頭。
馮雲鶴更是一臉尷尬:“我就說千挑萬選的不能有錯。”強行給自己找個臺階。
“哈哈哈,所以說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當然相信,剛剛要不是小菊說他偷衣服我怎麼能生氣,我還以為她們有證據,誰知道是猜測。”
馮雲鶴這一招無形嫁禍可謂是完美。
王志遠笑著點點頭。
吃過早飯帶著孔德志跟鄒風雅回到藥館,王海川從房間跑出來將三頁紙遞給王志遠:“先生請過目。”說道。
“這是什麼?”王志遠很好奇接過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給他嚇得都愣在原地,這紙上面竟然記錄了小匡從發現身體不舒服到病變整個身體反應,還有為他做完開腹治療術後的身體恢復,記錄的詳細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
這可不像是一個只有十一二歲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王志遠攥著手中三頁紙把王海川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一遍:“這都是你寫的?”
“是的先生,那位哥哥說您一直都在記錄他的身體恢復情況,只是近幾日有些忙沒有找他溝通,所以我就想著記錄一下。”
“好,你的記錄非常詳細也很準確。”王志遠還是忍不住對他稱讚兩句,“今日我對你們二人都有了重新認識,不錯,不錯。”
“這樣等下讓夫人帶你們去逛一逛京城。”
“京城對我而言並無特殊,只是人多了一些,商鋪多了一些,官員多了一些而已,我還是想看先生如何瞧病。”王海川很快就表達態度。
王志遠扭頭看了一眼孔德志。
“先生我想逛一逛京城,不過不用勞煩夫人我自己就可以。”
王志遠見他們兩個人都有各自想法,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回春堂上午行針人數居多,王海川又一次見證了王志遠的神奇能力,一個疼的嗷嗷亂叫病人在經過幾根針後竟然沒事了,一個走路都費勁的病人在經過幾針後竟然能跑了。
這區區幾根針看的王海川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