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年之中一位在午飯過後被馮雲鶴安排離開。
剩下兩位王志遠直接讓他們坐在藥館裡面,看自己行醫問診。
兩人規規矩矩坐下來。
王志遠側頭看了一眼,提醒道:“只許看,不許說話。”
兩個人先後點頭。
“風雅讓排隊的百姓進來吧。”
“好的,王朗中。”
鄒風雅走出藥館叫進來第一位百姓。
王志遠邀請他坐下後開始詢問情況,切脈感受訊號傳遞,檢視舌苔,最後確定病因開方。
身旁的孔德志從最開始興奮好奇漸漸變成了木訥,因為在他看來王志遠對待每一個病人都是同樣操作,實在有些無聊。
另外一個王海川則依然保持著專注表情。
兩個人臉上的變化都被王志遠看在眼中,他已經有了最基本一個選擇。
一下午的問診結束了,王志遠關上藥館大門,回到兩個少年面前。
“你們感覺如何?”問道。
“這跟我想象中的郎中有些不同。”孔德志第一個給出回應。
王志遠對他笑了笑:“你心中的郎中應該如何?”
“我也說不上來,但感覺你一整天都在做同樣事情,來瞧病的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疾病。”孔德志很實誠的說出想法。
王志遠點點頭:“沒錯,今天下午不過是我一年之中縮影,不僅今天如此,之前如此,以後也會如此,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告訴你們想要當個郎中並不容易,這可不是什麼武林大俠。”半開著玩笑說道。
孔德志倒也沒說自己不想做,王志遠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話鋒轉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海川臉上:“王海川你的想法是什麼?”
王海川從椅子上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向王志遠行禮:“先生今日我在這裡觀察您一下午,雖然您說的這些疾病我們都不懂,但這說明您的大腦一定儲存了很多很多醫學知識,否則不可能只需要簡單的摸一摸瞧一瞧就能斷定。”
“還有您今天下午一共接診了十一位病人,每一個人走的時候都對您發表感謝,我想成為和您一樣的人。”
王海川的這番話讓王志遠聽得渾身舒服,這才是一個郎中身上最基本應該有的性格。
不過話說的漂亮並不代表他可以進入太醫院。
“你不應該成為我,而是要超越我。”
“我會的。”
“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兩位這幾日就可以好好休息,或者去京城轉一轉,三日之後太醫院考核正式開始,到時候能不能進去就看你們的本領了。”
“謝先生。”
王海川帶頭道謝隨後走向後院。
馮雲鶴本想帶著他們兩個去家中住下,可王海川當即表示自己想要住在藥館。
見他如此堅決只能依了他。
王志遠並不知道他想要留在藥館既不是為了自由,也不是為了能夠偷學醫術,只是因為這裡還有個病人小匡。
孔德志跟他恰恰相反,得到馮雲鶴邀請後十分爽快答應下來。
晚上坐在房間提起兩位少年,對於他們王志遠目前不敢善作評價。
“難道你還不能分辨出誰更合適學醫嗎?”馮雲鶴皺著眉頭問道。
王志遠搖搖頭:“我可不是算命先生,雖說王海川說話做事都更像是學醫材料,可真要到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他也許會變,孔德志現在看上去不太適合,也許他真的接觸之後會熱愛的一塌湖塗,很多事情真的說不太清楚。”
馮雲鶴似懂非懂點下頭:“也是,就像我之前對習武這種事情壓根想都不想,可真的拿起刀槍棍棒時就變得格外熱愛。”
“三天之後就有最終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