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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發展變化大到,就好像是一次性走過原本應該長達幾百年的路程,為了補上幾百年的停滯不前而發瘋般沖刺一樣,以一個世界來說,短短三年時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陌生世界。這是紅穹和裘達爾這幾天閑逛下來的感受。雖說如此,熟悉下來隔閡也沒有想想中那麼大。
紅穹一直都很喜歡到出遊歷,經常是一個人,坦蒂爾因為職務不可能和她一樣任性到處亂跑,但基本上在皇宮期間都糾纏在一起。
後來在奴隸市場買下玖渚……到現在身邊的人變成裘達爾。
可能是事情發展的趨勢,不小心都演變成了這種關系,兩人獨處的時間也只會越來越長!
雙腿交纏著盤坐下,毫無顧忌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思考了良久開口。
“回來感覺怎樣?”
“還能怎樣,那麼就以前的事你希望我有什麼感受?”
“啊哈哈我懂,這次回去雖說該見到的不該見到的都有見過,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你倒是現在完全沒有顧及願意說這些,上次在貝利阿爾迷宮看到的地方願意開口說了?”
“不對,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世界觀不同我說了你也不懂,要解釋那麼多還不如不說。”
“跟我解釋這麼多讓你痛苦還真是抱歉。那繼續解釋,我聽著……”
“……你確定理解了我說的話?不對,你確實理解了還說出口了。”紅穹一臉無語,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按理來說也不是不能介紹一下,蘇蘇這個相當於管理人的家夥都沒有過任何意見,她也沒必要為能不能這種事考慮太多,主要是確實世界觀完全不同,想必解釋了裘達爾也不能理解。
“既然你這麼說那正好我跟你說說認識你之前的往事。”
“基本我和你認識的時間線大概就是你被青梅竹馬‘殺了’後,用紅穹的身體和我見面開始吧!”裘達爾略微抬起下巴看向紅穹,“不對,紅穹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一直都是你……”
“啊,這個事情有點複雜,當初剛過來精神不太穩定意識消失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聽別人說他是從迷宮中帶我出來後才恢複正常,同時因為靈魂撕裂,有一半仍留在原來的世界導致一邊的手腳殘廢失去控制。之後的事你也清楚,我的手腳因尤納恩的魔法才得以維持正常……是一段很難熬的時期呢,本就因為母親地位備受迫害,因為先帝練白德的死成為公主後,周圍的欺淩行為反而更盛。我倒是無所謂,可是紅霸他還小”
本來應該是聊另外一個世界的事,不知不覺這個世界的往事也一併拿出來說了一通。
紅穹倒是心情麻木沒有多大感受,裘達爾卻露出複雜表情。
“為什麼會覺得無所謂?”
“我……其實別看我這樣,有記憶開始,自己居住的星球就有著極度崇尚力量的風俗……身邊從沒有過陪伴的人存在。因為太弱從小也是翻著垃圾箱尋找食物,有時候還會被比自己年齡大的孤兒打到無法動彈,即使如此也不會有人管你。黑暗的建築,陰暗的天空,打到身上很痛的拳頭,饑餓的身體以及麻木的心情,我的世界由這些所組成。光是生存下去就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我沒有父母。”
裘達爾皺眉聽著這些,“……我不想聽了。”
“啊前面確實是有點壓抑啦,不過後來我遇見了江華。”
“我不認識的也太多了吧!”裘達爾抱怨。
“我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正常人,因為自己的世界的混亂、腐敗讓我本人也變得亂七八糟。而江華她無疑是個完美的女人……”
“在我看來沒有比你更完美的。”
“……那也分很多種,至少江華對我來說……啊多的煽情話語我也不太會說。”
“老實說你已經充分表達了到底有多喜歡她。”
“是嘛!”紅穹摸摸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直白,“喜歡啊。”
裘達爾看向飛毯下面,似乎是已經到了自己的故鄉,從小就被玉豔帶走的他說實話對這裡並沒有多少熟悉和回憶的情緒。只是……
“就算是為了我也好,這種話也真虧你能在我面前說出口。下面你要一起去走走嗎?”
“可以。”紅穹笑著伸出手抱住裘達爾,完全沒有猶豫的一口答應。
“之後呢?遇見江華之後。”
“生活和以前比有了改善,但也沒好到哪裡去……我無法接受莫名其妙的好心,也對施捨行為沒有好感。”
抱住了裘達爾的紅穹將腦袋從胸口抽出來,毫不客氣的盯著他的雙眼。她似乎是病態的對這種異常的近距離很有安全感……眼睛所表現出來的資訊永遠比觸感和語言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