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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達爾瞪大眼睛一時間沒有找到話語回答。
“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早就嫁不出去了，還不想負責麼？”
“……結婚？你確定不需要先從交往開始？我還沒考慮過結婚。”
“現在考慮一下也不遲。”
“……紅穹你……”裘達爾嘆了口氣走到飛毯上將紅穹放下，讓她雙腳著落穩住平衡。
“我思考了半年時間，應該做的和不應該做的，雖然各種意義上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能帶著我一起嗎？”
“……紅霸呢？”
“為什麼提他？”
“離家出走半年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撲過去找你最喜歡的練紅霸，而是過來抓住我反倒不像你的選擇。”
裘達爾環在腰間的雙手沒有松動，被死死抱住的紅穹沒辦法掙脫開來看他，她腦袋左右蹭了蹭靠著脖頸的那側撓得裘達爾癢癢的。
“所以我才說這是思考了半年後的答案。”紅穹也抬起雙手搭在裘達爾背上。“你和白龍在一起？為什麼？他就是你選擇的王嗎，作為一位agi的選擇。”
“……對……”
“我有很多事都不太懂，不懂你的想法和行為，不懂你的現狀，或許甚至無法認同你。我……我有時甚至不太明白自己是什麼，各種殘缺的記憶和感受讓我無法堅定自己的任何想法，所謂迷茫也並不是我自身的問題，而是整個人的缺陷……”
裘達爾心裡亂七八糟的，如果說出真相可以讓紅穹稍微好受一點不會這麼痛苦……但狐貍說過不能讓她知道……而且比起感受上的迷茫漂浮他更不願讓紅穹看到現實……
“……你想太多了。”
“裘達爾……我絕對不會否認你……即使是錯誤，明知道不可能也會站在身後支援你”
“……聽起來還真是可靠。”
“既然覺得可靠就告訴我我你和白龍之間發生了什麼？”紅穹再次把話題牽扯回來，死抓住這個不問題不放手，這語氣就像是不管裘達爾還要敷衍多少次最後都會堅定的把問題甩出來。
——大概就算是裘達爾發火也絲毫不會退讓。
“……我一直很感謝紅炎所做的一切，他很愛你。你雖對此完全不瞭解卻在無意中回應了紅炎，所以你不自覺地尊敬他希望得到他的認同，盡管如此我和紅炎想要走的道路不同，我無法因為你而選擇他。”
“因為我？我也在考慮範圍內嗎？”
“……你在我所有選擇的考慮範圍內。”
少女萌動的心情和理智在紅穹大腦中開始搖擺。
“……我原來這麼重要嗎？”
紅穹瞪大眼睛，這樣被愛著而渾然不知的事實現在看來，就好像以往的種種暗戀行徑像傻瓜一樣。就算有想象過，但想象的感受和親自聽到這樣的回答完全是兩碼事。
“殺死玉豔……我和我的王的目的。”
果然如此！
紅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裘達爾想要殺了練玉豔的心情已經如此堅決，自己和玉豔的聯系沒辦法對裘達爾說出口。
可是如果她死了紅霸怎麼辦，狐貍怎麼辦，在皇宮等她回家的坦蒂爾怎麼辦……裘達爾該怎麼辦？
即便如此依舊沒辦法說出口的理由，裘達爾的意志該怎麼辦？
明明才約定過不論如何都會支援他。
人總會在選擇中伴隨著放棄，能抉擇出自己所願意放棄的才能選擇自己所想要得到的。
紅穹依舊無法進行選擇。
兩人坐在飛毯上一直聊了很久，紅穹陪同尤納恩趕來馬格諾修泰德前才熬夜渡過沙漠的風暴，說得累了便直接靠在裘達爾身上睡下。裘達爾將紅穹的腦袋挪到自己大腿上，左手撐在背後仰頭看了看天空，右手則揮動著魔杖讓飛毯開始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