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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茹茹和負責聯系酒店的詹鶴,沒人發現少了幾名年輕道士。
那幾位年輕道士心浮氣躁,道法也學得十分粗淺,要不是剛好佔了觀主的名頭,絕不會收到道協邀請。他們自認出身不好會被人瞧不起,幾乎不與其他道友往來,每天吃飯幹活兒都抱團在一起。因此這會兒就算不見了,道友們也沒有察覺。
或者說,就算察覺了,也沒人會在意。
這點耐心都沒有的人,還入什麼玄門,能安安心心當個鄉下觀主賺點香油錢過日子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求來的福分了。
白日裡的玄天觀依舊熱熱鬧鬧,道觀統共就那麼大,需要幹的活實在有限,忙完後大家都喜歡聚在後院論道或者去東側門的鏡花緣看沈茹茹畫符做買賣。鏡花緣的生意一直挺好的,每天都不缺買花買符的客人,只不過店裡只出售雜符,攻擊類符籙不見蹤影。
之前交流大會上出現的【引雷符】給這些道士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道從天而降的巨大閃電就像奇幻電影裡的特效場景,現實生活中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令人震撼。聽說鏡花緣裡有賣符籙的時候,眾人都以為沈茹茹居然把威力這麼巨大的符籙拿出來賣,還想著買幾張放身上備用,結果過來看了才知道是沒什麼殺傷力的雜符。
眾人有點失望,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這些五花八門的雜符也非常神奇,真要說起來,還比攻擊符籙更實用。
一名叫做焦雲的道友贊不絕口道:“沈大師,您這惠風符太實用了!比酒店裡的空調舒服多啦,又暖和又不會太幹燥。往行李箱上一貼,去哪兒都能帶著用,真方便!”
跟他睡同一個房間的道友贊同地點頭,“是啊是啊!還有淨水符也很實用,喝了觀裡的水,吃了食堂的飯菜,我再也不想吃其他地方的食物了。這一趟來的太值了,就算沒能拜在沈大師門下,多買幾枚符籙也很好。”
“要我看,還是驅蟲符最好。”一名來自南方山區的道友說,“聽鎮上居民說,家裡貼了驅蟲符,連只螞蟻都沒有,而且往年這個時候蛇出洞會到家裡偷食,今年根本不見蹤影。”
他說了拍了下手掌,眼中滿是興奮:“我一定要多買幾張寄回去。”
“我要買幾盆花寄回去,沈大師這兒的花特別有生氣,看著就賞心悅目。”
“我要買招財符,我們觀裡窮得飯都快吃不上了,全靠道協每月發下來的救濟金生活。如果早點認識沈大師就好了,說不準現在已經家財萬貫。”
……
誇贊的話不要錢似的劈頭蓋臉砸下來,沈茹茹一向臉皮厚慣了的最後都差點沒撐住,還是老江湖慧智特意趕來替她解了圍。
“各位道友幸苦了,今天食堂特意為大家準備了糖水潤喉,保準比外面的糖水好喝。”
話沒說完,鏡花緣裡人已經走了大半,都搶著往食堂喝糖水去了。
晚上十一點,沈茹茹穿戴整齊坐在鏡花緣裡等待顧客上門。她下午發訊息通知了栗子晚上來拿物品,一直沒得到回複,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茹茹打了個哈欠,低頭看下手機螢幕,馬上就到12點了。
今晚應該不會來了,好睏,回去睡覺。
她關了燈正要從後門離開,店鋪前門忽然傳來一陣輕巧的敲門聲。
“篤篤篤。”
她腳步一頓,轉身過去開門,室內明亮的燈光從門洞裡撒出去,照亮栗子雪白的衣袍。他低著頭,臉藏在兜帽裡看不清,一聲不吭的。夜裡風大,白色衣擺在夜風中飛舞,遠遠看著,像一塊飄逸的白布在黑夜裡跳華爾茲。
“你怎麼這麼晚來?”沈茹茹困得厲害沒察覺到異樣,將包好的筆墨紙硯用【引路符】燒給他,又打了個哈欠,“我差點睡過去。”
栗子沉默地接過包裝袋,開啟看了下,陰柔的聲線從兜帽底下傳出來:“謝謝沈老闆,你這兒收現金還是?”
“都可以,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加上代購費和引路符的費用,一共一千五百塊。”沈茹茹叉手看著他那任由大風怎麼刮都巍然不動的兜帽,很感興趣,“你這兜帽是哪兒來的,出門神器啊,再大的風都不怕發型亂掉。”
栗子似乎愣了一下,頭抬到一半又垂下去,啞然失笑:“沈老闆,你的關注點很特別。”
隨著他抬頭低頭的瞬間,半張雪白的臉從沈茹茹眼前一閃而過,她疑惑地皺了皺眉,白麵團子上的畫好像不見了。一個猜測忽然浮現在腦海中,她垂眸看向栗子手中的購物袋,沉吟一會兒,問:“你買筆墨紙硯,用來畫什麼?”
栗子快速答道:“隨便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