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書難道不想破這樁案子嗎?
那是不可能的,與自己一直以來的作為相悖,他可是大理寺卿謝成書,是曾經那個怒諫先皇,一朝成名的大人物,怎麼會允許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也不會看不懂現在的局勢,南方蠢蠢欲動,北方時常犯境,中原朝堂不穩,現在已經不是他們那個暢所欲言的時代了,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該做這件事的人去做。
趙修和就是不二人選,能不能破案根本就不在謝成書的擔心範圍之內,相反,謝成書更擔心這人只想著查詢真相。
多說無益,趙修和知道謝成書大概不會去打那個招呼,那就只好……
自己去了。
趙修和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恐怕還不好說,因為趙修和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太子。
但是在太子黨眼裡,趙修和可算是他們的秘密武器。
這到底算不算一種另類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誰也說不好。
沒有一點自覺地趙修和很快就等到了林惠兮出來,顯然是聽到謝成書離開的動靜立馬就出來了。
趙修和掃了林惠兮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往外走了。
倒是把猶猶豫豫想了半天如何給趙修和交代的林惠兮留在了原地,微張的嘴巴都沒有合上。
林惠兮慢慢抿了抿唇,心想:不愧是趙大人,守禮至此。
並不知道她面前的這個人剛把他們的卿正氣走。
林惠兮跟上去,撿著和案件相關的還得說:“大人,高大人說他的事情雖然在世族當中不算什麼幸密,但是能這麼快利用這件事情的人絕對不是聽熱鬧的人,想來是一直留意京中訊息,才能利用得如此之好。”
趙修和點頭:“看來他當時不說話時真的想去死啊。”
要不然怎麼明明自己就能想通的問題,卻一句話也不說,有疑問的點一個也不問。
林惠兮沉默了一下,跟著趙修和快要走出天牢時才道:“經此大難,方知親情世俗倫理之重。”
趙修和不停:“誰,你還是他?”
林惠兮抿唇辯解:“卑職若是遇上高大人的事情,並不會處理地像這般好,大人也不會。”
趙修和好像笑了一聲,反正林惠兮沒有確切的看到,只聽到前頭的人說道:“那你這麼說倒也是確實,他比我更有韌性。”
林惠兮低頭,不再討論這件事,歸根結底這件事情也不是最重要的。
“大人,您現在可有懷疑的兇手了嗎?”
趙修和沒忍住在心裡踉蹌了一下,轉頭面無表情看了林惠兮一眼,又平靜地轉過身:“哦,在找。”
誰能再接到案子的幾個時辰內就鎖定真兇!!!!!!
趙修和心下有些嘆息,走出門的時候看到樓讓還拱了拱手,樓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身後跟著的人可一個個已經想了許多。
不一會,高啟殺人實證,趙修和惋惜好友,平白滄桑許多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大理寺上下,暗中盯著的人心裡有些不屑。
都說這趙修和經手的案子十拿九穩,就沒有什麼鬼魅魍魎是能夠逃脫趙修和的眼睛的,他看到也不盡然,這趙修和所謂破的大案奇案可都不是京城境內的。
這出了京城,永安侯會不會為了自己兒子的名聲籌謀些什麼可就不得而知了。
總是見不得別人好,才是我們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即使關係親近,況且關係不近。
趙修和心裡嘆了一口氣才問起別的:“他可還說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