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和低垂著眼眸:“尚未,不過只是確定高乾坤確實死於人禍。”
謝成書也沒問趙修和是怎麼確定的,反正到時候要寫案件卷宗,不差這一會兩會的。
“那你怎麼還在這?問完就趕緊出去。”
趙修和放下行禮的手,悠悠道:“還有些細節,下官要請仵作確認一二。”
謝成書皺眉,仵作確認,聽著怪怪的。
只不過還沒等他反應,找事的又新出一招,直接把他拍死在了沙灘上。
“下官覺得要偵破此案,還是應該再去陳府拜訪一二,順便了解些壽宴當天的詳情。”
謝成書覺得自己一口氣都快吸不上來了,顫巍巍的手指著趙修和,咬牙切齒但又不自覺放小了聲音。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到底是懷疑誰?你還想去將軍府,我這張老臉都快要被人家扒在地上隨意踩吧踩吧了?!”
說著說著更生氣:“人家就算是踩,也覺得我這張老臉太皺巴,還把人家腳底給咯著了,我看永安侯的臉到是正好,他年輕的時候不是京城裡第一美男子嗎?讓他去。”
最後三個字像是吼出來的一樣,先不管有沒有把裡面的人嚇著,謝成書自己說完之後還是沒忍住看了看周圍的牢犯。
這些可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自己該沒說聲讓人奇怪的話吧?
而且他也不是嫉妒,明明是家裡那個老婆子,也不看看比人家大多少歲,竟然還整天對著別人誇讚來誇讚去的。
趙修和接受的很好:“家父準備接下來一頓時間閉門養病,恐怕不會再出了。”
謝成書眼睛一眯,神色不清地看著趙修和,趙修和不卑不亢,無喜亦無悲。
“你爹還是那樣,一有什麼事情,就喜歡縮在你們趙家的殼下面。”
趙修和沒有一點羞愧也無半分驕傲,只是平淡地陳述了一個事實:“所以趙家是現在唯一還健在的老世家,其他世家大多曾經也不過是旁支。”
趙修和從來不認為父親做得對,但也從來不認為父親做的不對,他只嚴於律己,從不嚴律他人。
謝成書還是氣不順,哼了一聲也不和趙修和爭辯既然他覺得他父親沒錯為什麼不學他父親之類的話,背過頭連想去審問高啟的心思都淡了。
“我不會去說的,陳家現在也不看我的面子,有本事你就去找陛下,到時候他就賣你這個面子。”
快要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三思而後行,以前是個木頭,現在不知道被誰給點著了,小心把自己給燒沒了。”
趙修和不去多想謝成書話裡的意思,左不過就那兩樣,說白了謝成書為什麼覺得這個案子很難。
或許他從最開始就知道這樁案子不簡單。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不要小瞧了一個斷案斷了三四十年,甚至編書修法,門徒遍地的老大理寺卿。
他對於案件有著超乎一般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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