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臉一沉:“朕身體有恙?難道不能臥床修整一二。”
他伸手將大太監手上的奏摺拿過:“究竟誰才是天下之主,朕看那幫人早忘了。”
皇帝第二天確實沒有上朝,被放了鴿子的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但其實站在最前面的幾位面上毫無變化,甚至在太監來傳話之後還能對著上首的龍椅躬個身轉頭該幹嘛幹嘛。
不過謝成書的本事顯然不止這點,因為第二天一早趙修和來到大理寺的時候沒有在大理寺引起一丁點轟動。
甚至眾人在看到趙修和坐在原位上辦公之時,都面色如舊。
上行下效有時候往往只是一種方式,皇帝的旨意在京城都有人陽奉陰違,那大理寺又為什麼不能是謝成書的一言堂。
皇帝不上朝管控不了大周,但是謝成書不來大理寺,在大理寺說的話卻完全管用。
左右兩卿都是徒弟,門下眾官都是看著他的斷案集才接觸到查案這些事情,而且大理寺發生的每一件大事背後都是謝成書的影子,這就是最大的不同。
“趙大人,許久不見啊。”
趙修和拿著案桌上的卷宗回禮:“張大人。”
遠在大理寺之外的酒樓之上,林惠兮也在和宋安時寒暄:“許久不見了,宋姑娘。”
宋安時夾著一個饅頭啃了一口,等嚥下去才看著林惠兮嘆了一口氣:“好姑娘,你不會昨晚徹夜未眠吧?”
林惠兮很想扯一個淺笑出來回應,但實際她確實快要急瘋了,她略帶些猶豫又帶著點期盼地看向宋安時:“姑娘,高啟他……”
宋安時挑眉:“我找你一定得是高啟?要是高啟才是麻煩吧,我可只想著我們家趙大人。”
林惠兮苦笑,這種時刻她實在是沒有宋安時這樣的好心情調笑。
她不覺得是因為宋安時事不關己所以才可以這麼風輕雲淡,她能感知到宋安時真的沒有把現在的情形當做是困境。
很難想象,一樣年齡相仿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在這樣的情境下談笑風生。
宋安時搖頭:“姑娘,別把情意看得太重,那玩意生來只能加重你的負擔。”
林惠兮學著宋安時想要吃點東西,雖然下嚥但是做不出宋安時那副歷經千帆的淡然。
“如若不重情,姑娘便不會在這裡了。”
宋安時笑:“那可說不定,我這是在對你們大人獻殷勤了,估計這會他已經在你們大理寺裡面了,要是見著他你可一定要幫我問聲好。”
林惠兮明顯神情一鬆,對於趙修和,她有一種信賴和依賴。
有他在,任何一個下屬都會覺得心裡有底
“姑娘和大人真好。”
宋安時彎著眼睛:“哪裡好。”
林惠兮一怔,發現自己笑出聲來了:“大人和姑娘,都活得明白,情之所鍾難道還不好嗎?”
宋安時挑眉:“你不覺得你們大人太委屈了?”
林惠兮搖頭:“大人樂在其中呢,況且姑娘難道沒有看過自己望向趙大人的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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