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時反駁:“還因為他們有的是貴族有的是皇親。”
“雖然吳春秋這個人很喪心病狂,但是他的確是我見過最有本事的人,我在裘山那幾年一直在翻他的書看,那裡面有很多他的註解,最開始我看著的時候只覺得他一針見血,任何到底都說的簡單又明白,但是等我出來看到外面的時候,才覺得我還是把這個人看淺了。”
“見微知著,以小博大,我有時候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懂得這麼多的人,甚至跨越了門第壁壘的人怎麼會想著求長生,還能為了這件事這麼不擇手段。”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他或許真的可以獲得長生,到那個時候千百年後,就算別人知道他害死了那麼多的人,都會覺得這些所謂的犧牲是正常的。”
趙修和自然聽明白了宋安時嘴裡的諷刺。
他伸手摸了摸宋安時的頭髮,“他們又不是你們,他們憑什麼勸你放下仇恨,即使利在千秋萬代,這也不關你的事情。”
宋安時轉頭看著趙修和,定定對視兩秒,眼睛眨了好幾次,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覺得太輕了,要是鄭重點說些什麼,又覺得矯情,“你真的,很勾人,你知不知道。”
趙修和沒好氣拍了拍宋安時的頭,宋安時現在是一點都不介意。
趙修和有些無奈,看著桌子上修到一半的律法,“我可以寫下王子與庶民同罪的律法,可是要真正做到這一步,不知道會有多難。”
“但是,安時,我自小在外祖那裡看過這些律法之後就在想,如果沒有律法,人還可以稱為人嗎,是不是與百獸毫無分別。”
“律法或許永遠都不會公正公義公平,但是它是弱者唯一可以尋求保護與訴求的途徑。”
宋安時安靜地坐在趙修和身邊,只是手一直放在趙修和手心裡,不自覺的捏一捏撓一撓,嘴上卻道:“人家都叫我小騙子,我看大人您這張嘴,叭叭叭地也很能說啊,說的人家都拜倒在你官服之下了呢。”
趙修和似笑非笑,“我現在一介白衣。”
宋安時突然坐直身體,“我終於想起來我忘了給你說什麼了,剛才一進門就在想,但是你們家祠堂也太大了點,把他忘得還真是徹底。”
趙修和挑眉:“有事才來找我的?”
“哎呀,妾身想大人想的心尖都發疼,要不是有各位列祖列宗,肯定讓大人看看妾身的一片真心。”
他淡淡扯回衣袖,不帶走一點春心,“說罷。”
宋安時:……“那個,你那個忠訓郎被大理寺抓起來了。”
趙修和皺眉:“高啟?發生了什麼事”
宋安時點頭,將陳今天在陳府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二,然後抵住趙修和的肩膀問:“你那個忠訓郎估計是沒想是這樣的家世啊?”
“難怪看著通身氣度不凡呢。”
趙修和知道宋安時剛來京城,之前對於這些高門的幸密不甚瞭解,因此慢慢給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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