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晴看起來並不驚訝,但是卻把堂外的眾人驚了一跳,包括站在一旁的旬樂,旬樂左顧右盼想要找到驚訝的同行者,卻發現靈堂之內,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還不知道,何夫人竟然不是何家的女兒嗎?
何晚晴停頓了一下抿唇:“我就是何晚晴。”
趙修和看了一眼低著頭開始裝死的宋安時,又看了眼皺著眉頭不太耐煩的蘇海,繼續:“我想起來,第一次讓旬子悅去打聽府裡的主子之時,就好像聽人提起過,柳姨娘的口味偏重,吃不慣府裡的菜,經常折騰下人給她單獨開個小廚房。”
何晚晴不明便為什麼突然說到這一出上來,她並沒有多和這位年輕人接觸,只知道大概也是個身份尊貴的公子哥,本來聽到他詢問自己身份之時還有些擔憂,但突然跳到另一個話題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歸結為年輕人性子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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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猶豫的點頭:“是,姨娘口味與我們口味並不相和。”
趙修和好似笑了一下:“一家裡,口味都要遵從一家之主,再者就是你這個夫人,下人們還會顧忌直上頭的管家,秦昭和王廣進都是瓊州人,和青州本地人的口味相去甚遠,別的姨娘不受寵自然也不敢提及,難道夫人也不敢提及嗎?”
何晚晴睜大了眼睛,外面的人也驚呼一聲,像是想到了往常什麼事情:“對,有好些菜這府裡只有老爺和夫人用的慣,老爺是瓊州口味,那夫人……”
眾人的眼睛全都朝著何晚晴看去,何晚晴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這麼多年她竟然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可恨她剛才還以為趙修和只是隨意攀談!
然而這還沒有完,趙修和接著開口:“在下記得問過夫人是否喜歡這月白色,當時趙某也是疑心,蓋因在秦管家身上看見過同色的荷包,剛才用飯之時,趙某失禮遣人去夫人房間將東西拿了過來,卻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夫人的手帕上竟然繡的是“荷”不是“何”,所以夫人到底是姓何還是姓“荷”,還是……姓秦呢。”
何晚晴低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的神色,良久,只聽見一聲笑聲,隨後何晚晴伸手仔細理了理自己的鬢角,抬頭依舊端莊:“公子果然厲害,僅是這一個手帕都懷疑了妾身兩次,但妾身就是何晚晴。”
旬樂正看的起勁,還等著趙修和繼續解惑,誰知道趙修和竟然也停了一下沒再繼續,一直在旁邊的蘇海等的有些不耐煩,他自然是沒有這個閒工夫去聽誰是兇手的。
“不管姓秦姓何,《洛河圖》交出來,否則……”
說罷眼睛還盯著宋安時,公報私仇明顯得很。
宋安時卻還笑吟吟地看著蘇海,還向他眨了眨眼睛,對著蘇海比了一個口勢,趙修和看的明明白白,來呀。
對於這個煽風點火的女人心裡更氣。
尹知渡也將一直抱在懷裡的刀輕輕擱在地上,可是上好的鐵器撞到地上,怎麼能不發出聲音?
蘇海看著尹知渡的刀眼裡閃過陰霾,趙修和也懶得再看三個人你來我去,直接把背在身後的冊子拿出來,一甩手扔到蘇海臉上,蘇海雖然身手不及趙修和,但還是能在書冊砸到臉上之時堪堪將東西接住。
“這是什麼?”
“你要的《洛河圖》,看完滾。”
所有人聽見趙修和的聲音都朝著蘇海手裡的冊子看去,包括宋安時,蘇海自己也愣了愣,看著手上沒有名字的冊子有些懷疑。
“這真的是《洛河圖》?”
“是。”
蘇海翻開冊子,一頁一頁,臉上卻越來越黑。
“趙修和,你他媽戲弄我。”
趙修和冷漠地看著蘇海道:“事實就是如此,趕緊滾去你的焦州上任,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蘇海險些把手上的冊子揉爛,那一副吃人的樣子,讓一直以來嗆聲的旬樂都後退了兩步,韋漣更是已經悄摸摸躲到柱子後面,秦昭和何晚晴也臉色蒼白,秦昭甚至擔憂地看了何晚晴一眼。
瘋子發火,也不是誰都能受的主的,偏偏尹知渡和宋安時還有趙修和三人就坐的好好的,宋安時甚至開啟茶杯蓋,吹了吹本來也不燙的茶水,喝下後還發出愜意的感慨。
火上澆油,她做的十分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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