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候已經的衙役與捕快興奮不已,歡撥出聲,提著各色刀劍,像一群積年老匪,殺進了餘府。
雖有忠心耿耿的護院拼死反抗,但終究勢單力薄,就像一片不起眼的浪花,轉眼淹沒在官兵的茫茫人海之中,徒添了幾條刀下亡魂。
……
半盞茶的功夫,餘府的男女老少都被驅趕到了草坪,像綿羊一樣被兇惡的衙役團團圍住。
“餘平安”也混雜在小廝、婢女、嬤嬤組成的罪民之中,低頭彎腰,蜷縮成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透明。
至於“餘采薇”,作為餘府的重要人物,陳捕頭倒沒有讓她一直被死馬壓在身下,特地將她救了下來,五花大綁,拎到烏泱泱的人群前列。
陳捕頭右手摩挲鬍子拉渣的下巴,視線像刀子一樣上下打量著“餘采薇”,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邪意。
“若是丁大人膩了,賞我嚐嚐也是一樁妙事……”
曾經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大戶小姐,現在卻淪為了階下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使得陳捕頭心頭升起褻瀆落難鳳凰的難言快感,咋舌不已。
“奉丁縣令大人之命,餘府勾結南蠻部族,私販鹽茶、鐵器,資敵罪證確鑿,闔府上下抄家下獄,聽候發落!”
陳捕頭沙啞的嗓音清晰地傳到了餘府所有人的耳中,餘府上下,無論主僕,都要到暗無天日的縣牢裡走一遭,怕是凶多吉少。
一時之間,哭聲四起。
“帶走!”
在衙役的厲聲呵斥與拳腳相加下,無論眾人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向未卜的明天。
“餘平安”也因這抄家滅族的晴天霹靂變得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般順著人流,離開從小長大的餘府。
腳步蹣跚,經過陳捕頭時,“餘平安”突然被一股強烈的殺氣驚得汗毛豎起。
低著頭,咳嗽連連,緊隨在“餘平安”身後的佝僂老者,突然挺直了腰,渾濁的雙眼綻放出攝人心神的精光,雙手成爪,一左一右刺向了站在一旁監視眾人的陳捕頭,目標正是他的喉結與左太陽穴。
“區區一品養身境界,年老體衰,還敢出手,找死!”
陳捕頭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早就料到了老者的偷襲,雙手握拳,後發先至,在要害還未受創之前,便截住了老者的一對鷹爪。
“咔擦、咔擦!”
是骨頭碎裂的刺耳聲音,老者灰白的臉上泛起一道潮紅,還沒來得及噴出胸中逆血,陳捕頭的鐵拳便裹挾著一擊捏碎其雙手的威勢,狠狠地印在了老者的胸膛。
彷彿被針扎破的氣球,老者受此重創,剛剛挺直的身板被立刻打回原形,佝僂著身子,縮成一團被打飛了四五米開外。
落點正是“餘采薇”腳下。
“福伯——”
餘家二小姐還沒走出愛駒身死的陰影,晶瑩的淚珠又如同雨點般落下。
“丫頭,你福伯伯沒用,練了一輩子的武,還是最低的一品武夫,護不了你周全,咳、咳……”
他是餘府的老人了,作為管家,侍奉了餘家兩代人,從小看著自幼喪母的“餘采薇”長大,對他百般呵護。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日裡垂垂老矣、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福伯卻是隱藏的武夫“高手”,稍一出手,便是石破驚天。
“餘平安”望向福伯的同時,陳沫也見識到了福伯的真容,瞬間認出了他的身份,正是從小照顧自己與陳安南哥倆長大的老人——福伯。
“安敢如此褻瀆我的記憶!”
陳沫怒了,顧不得隱藏自身,直接奪取了“餘平安”的身軀,一記太祖長拳,向陳捕頭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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