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一直忙著處理慕家謀逆一案,著實分身乏術,卻也因此充實。現在慕家男子皆伏誅,女子均沒入教坊司——其中包括蘇傾雪。
現下,南宮錦好不容易閑下來,對蘇清芷的思念便如潮水湧上。他甚至想將現在朝堂事務全部丟給小皇帝,自己好去北漠找媳婦。
然而一想到朝堂上太後對自己的猜忌,蘇家暗流洶湧,北漠虎視眈眈,他又怎麼敢輕易離開?
長安有這樣的一批人在,南宮錦著實不放心自己離開。
回到王府,他依然覺得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思處理各級官員上報的事務。站在院子裡,疼痛望向北漠的方向,心中盡是思念。
“王爺。”一個的暗衛走上來,單膝跪在他腳邊。自從阿初跟著蘇清芷去了北漠後,南宮錦身邊暗衛便開始了輪換之旅。
南宮錦轉身,示意暗衛有事就說。
“王爺,容慶如何處置?”暗衛硬著頭皮問出這句話,隨後像是等待懲罰一樣,眼睛都不敢睜開。
如今的王爺明顯情緒起伏不定,他要是沒有撞上去就還好,要是一個不小心……是不是他也會沒命?
“容慶?”南宮錦眯著眼睛,想想容慶是怎麼來到王府的。
好像是在蘇清芷出發去北漠的當天,容慶在城門口被發現。她那時候不方便再回來,索性就讓無羊先將人打暈,隨後丟在王府門口。
再後來,容慶就被他派人給丟進了地牢。
現在想想,好像也是時候該處置容慶了。
“去看看。”南宮錦朝地牢走去。暗衛應了一聲,隨即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地牢,容慶被綁縛在十字架上,白色裡衣上的道道血跡昭示了他最近的情況。他高聲嚎叫,要求見南宮錦,審訊計程車兵一臉麻木,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大喊大叫。
南宮錦走到門口,血腥味一下就鑽出來,他不禁皺皺眉。南宮錦走進去,原本還大喊大叫的容慶一看到他就安靜了。
南宮錦進去,手下人為他搬了把椅子。南宮錦坐在椅子上,什麼話也不說;容慶被他盯著,不敢開口;而手下人見南宮錦只是靜靜坐著,也不敢說什麼。
一時間,地牢裡陷入了令人恐懼的沉默。
南宮錦一臉玩味的看著容慶。
之前是他設鴻門宴引自己和蘇清芷前去赴約,後來在歸途中遭到追殺,又讓他堂堂攝政王深重毒箭,韓青更是為了救他而獻身。
以血換血之術讓韓青燈盡油枯,最終逝世。
算下來,容慶的手上倒也是間接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
看夠了,南宮錦喝口茶潤潤因長時間不開口而有些沙啞的嗓子,道:“聽說你一直大喊大叫說要見本王。現在本王來了,見到了?”
“見……見到了。”長時間的折磨讓容慶有些語無倫次,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