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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就不吃白粥！”蘇煜安拍桌子，坐直了身體。
“是嗎？可惜這裡你能吃的，只有白粥。”蘇清芷慢條斯理地吃著：“你要是再不上去，再不背書，明天也一樣是白粥了。”
白粥味淡，除非是餓極了，或者真的喜歡，否則很少有人能吃的下去。蘇清芷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雖然現在的蘇煜安算不上是餓了一整天，但是從今晚起讓他吃白粥，也是不錯的主意。而且當年……她可是連白粥都沒得吃。
“你！”蘇煜安站起來，指著蘇清芷的鼻子，似乎要罵出口。
蘇清芷看也不看她一眼，輕描淡寫地喊了一聲：“水月。”
水月立即站出來，身手想要抓住蘇煜安的手。一看見她站出來，蘇煜安就覺得不妙，隨即把手縮了回去。
他可還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是怎麼在水月手裡吃虧的！
“這樣才乖，免得平白吃些苦頭。”蘇清芷似乎沒有胃口，她擦擦嘴角站起來：“奉勸一句，你還是早些上去背書吧。我這裡的規矩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的。”
“蘇清芷，你不要欺人太甚。”有水月在，蘇煜安不敢對她動手，卻仍舊口無遮攔。
“呵，我又欺人太甚了。你們母子還真是有趣，當年那麼欺我辱我，如今我只是收一點利息，就是欺人太甚？”蘇清芷眼眸平淡如水，毫無波瀾。
她靜靜地看著蘇煜安，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絲笑意似乎已經成了她的面具，叫人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提到容氏，蘇煜安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他如今住在蘭閣，身邊一個小廝都沒有。蘭閣的丫鬟自然也不會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這兩天他近乎是與世隔絕，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而且，蘇清芷根本就不許他出去蘭閣的範圍！
“我能做什麼？不過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蘇清芷似乎沒了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興致，偏頭對香荷說：“都撤了吧，吃不下了。”
她就只吃了一片藕，一口飯。香荷有些擔心：“小姐，您只吃了那麼一點……”
“吃不下了。”搖搖頭，蘇清芷拒絕她的關心：“累了，早些休息。”
她話語簡潔，明顯是因為下午發生的事兒心有餘悸。
香荷不太明白，卻知道此時不是自己該插嘴的時候。此時乖巧地點了點頭，著人將桌上的飯菜都撤了下去。
汀珠將白粥端上去之後下來，發現蘇煜安還在這裡站著，不由催促：“大少爺，飯菜已經端上去了，怕您吃不下白粥，奴婢還特意送了菜上去。”
蘇煜安看蘇清芷一點心軟的念頭都沒有，臉色更加難看。
“大少爺，您如果再不上去，飯菜就該涼了。”汀珠絲毫不怕他的黑臉，心裡還有些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