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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她也知道水月之前的那些豐功偉績，此時竟不敢上前。
容氏的目光也輕飄飄地落上去，靜靜地看著水月，然後點名問道：“清芷，不知你這是何意？”
讓水月攔路，自然是為了追問賬本的事。
蘇清芷輕輕笑了笑：“清芷不知夫人在說什麼，但是老夫人讓清芷今日便跟著夫人學習掌家事宜。如今天色還早，希望夫人莫要小氣才是。”
容氏仔細看著水月，希望能在她身上找出一絲不尋常來。
在蘇清芷身邊，會武的就只有水月這一個人。若是她身上有什麼傷，導致身手大不如前，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水月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容氏端詳。她眉目間的戾氣不知什麼時候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驅散的冰寒之氣。
五官仍舊有些稚嫩，卻帶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
“你讓這個丫頭攔著我，我若是小氣了，還不得被她打得半身不遂？”容氏笑出來，眸中深處卻藏著滿腔怒火。
她從容家嫁到這裡來，除了在夜梅身上，還沒有在別的地方受過這種委屈！
她笑，蘇清芷也跟著笑：“看來夫人還是挺聰慧的，至少十分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容氏被她氣得胸悶，回過頭來狠狠地剜她一眼，什麼話也說不出。
“夫人不肯把賬本給我，難不成是因為上面記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蘇清芷故意露了個破綻，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賬本上的能叫破綻？容氏看著蘇清芷，在這一瞬間，蘇清芷臉上的輕笑變成了自以為是的高傲。
然而容氏依舊心存警惕，並不覺得蘇清芷是真的不懂。
如果她懂，那現在眼前出現的一切，就很有可能是蘇清芷在扮豬吃老虎！容氏可不上這個當！
“賬本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過是一時忘了放在何處罷了。”容氏輕描淡寫地抬腳，想從水月身旁繞過去。
賬本這樣的東西能忘了放在哪裡？蘇清芷對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不相信：“那清芷就幫夫人找一找吧。水月，你腳程快些，去夫人的院子裡找找看有沒有賬本。”
“你敢！”容氏倒豎著眉，心裡的怒火已經毫不掩飾。
相比較她笑容滿面、看似祥和的面容，蘇清芷還是覺得這樣充滿怒火的臉顯得更加生動。
“夫人不是忘了賬本在何處嗎？清芷不過是幫夫人找一找。時間不多了，清芷可得抓緊了才是。”蘇清芷勾出一抹笑，連帶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
容氏懶得跟蘇清芷廢話，看見水月要走，不顧自己的身份就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你敢！”
水月沒有防備，被她抓了個正著，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她，又彷彿是在詢問蘇清芷什麼。
“夫人，你貴為主子，怎麼能跟一個小丫頭置氣？”蘇清芷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
容氏一直以來就以主子的身份高高站著，現在卻跟水月，拉扯起來，看上去有些滑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