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很快,小半壇子酒混著下酒菜進肚,蘇淮安也變得醉醺醺的:“這些年,是為父這個當爹的沒有顧及到你,讓你受委屈了。”
原本威嚴的面容上湧出一絲愧疚,眼中渾濁。這樣的蘇淮安看上去比之前要好說話些,也正是蘇清芷的目的。
她搖搖頭,輕聲說道:“女兒不委屈,也是剛剛才醒悟過來,沒什麼比一家人更重要。”
少女聲音清脆,面容猶如一片平靜的湖泊,一身月白的長裙勾勒出纖細的腰線,不盈一握。
這麼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竟被他丟在後院就是這麼多年,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是啊,都是一家人,沒什麼過不去的。”蘇淮安對蘇清芷發出的感慨十分欣慰,沒想到小小年紀就能看透這件事,著實不易。
給蘇淮安又倒上一杯酒,蘇清芷在他面前坐下,露出一絲惆悵:“只可惜女兒將要出嫁了,不能再常伴父親膝下。是女兒明白得太晚了……”
在外面耽擱了一會兒,現在已經是申時,太陽開始偏西,書房內只有些柔光。這些柔光將蘇清芷臉上的惆悵完全表現出來,酒精更是使蘇淮安意識沉醉。
他猶記得當初蘇清芷尚在襁褓中的時候,夜梅柔和的眉眼。當時的容倩也還只是一名妾室,也沒有蘇傾雪。
老夫人雖然對夜梅生下的是個丫頭有所不滿,卻從來沒有發作,最多不過是對她不理不睬。
如今這十多年過去,他官拜丞相,夜梅卻死了,唯一的女兒蘇清芷卻被放置在後院中不理不睬。長到如今這麼大了,還有這樣一番大度的想法。
蘇清芷要的就是勾起他對夜梅的思念,以及對拋棄自己的愧疚。心思微轉,也沒了言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許多事情她不好點名,只能引導他自己去想,免得到時候功虧一簣。
蘇淮安能有如今的地位,說不心狠、不多疑那都是假的,蘇清芷要是多說了什麼,說錯了話,被他發現了意圖,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計劃,她是有的,只是找蘇淮安才是最簡單的。都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女子一直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是蘇淮安不點頭,容氏還定不下這樁事。
不過保險起見,她明日還是去會會那個容慶比較好。
“容氏給你定了親事?”蘇淮安突然道。
蘇清芷一怔,隨即輕嘆道:“夫人雖然待我不好,但是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女兒只希望夫人不要將我嫁予和順王爺那般的人了……”
她眉宇間有一絲無奈的輕愁,卻狀似無意地提到和順王爺。
原本要嫁予和順王爺的是她,可是後來卻改了蘇汝蘭。但是此時提起來,蘇淮安怎麼也不會忘記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將蘇清芷嫁予和順王爺。
“自然是不會的,有為父在,一定會給你安排一件門當戶對的親事。”雖然這些事他本不應該關心,但是近些日子後院著實鬧得過於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