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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在？蘇清芷變了臉色，立即轉身跟上水月的步伐。
只這一瞬間，水月就消失在了門口的拐角。
蘇清芷走出來，一眼就看見水月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柄短匕，正死死地壓在來人的脖頸上。
那人一身淺灰色棉衣，兩鬢斑白，再看那臉，正是容氏身邊的孫嬤嬤！
“我錯了我錯了！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別殺我！別殺我！”
孫嬤嬤拼命揮舞著雙手，眼中充滿了驚恐。相反水月倒是平和得多，只是臉上的殺意，著實不容忽視。
汀珠跟在蘇清芷身後，也大吃一驚。孫嬤嬤怎麼會在這裡？那蘇汝蘭的事，是不是就暴露了？
蘇清芷也有這份擔憂，她走到孫嬤嬤面前，沒讓水月鬆手。
看到蘇清芷來，孫嬤嬤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高興：“大小姐！大小姐快讓這個婢子住手吧！老奴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然而蘇清芷只是靜靜地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水月的短匕近了幾分，隱隱可以看到一道血痕，孫嬤嬤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大小姐饒了老奴吧！老奴什麼也沒看見！老奴沒在這裡看到過大小姐！求大小姐開恩啊！”
沒在這裡看見過她，難道孫嬤嬤認為她是為了自己行蹤暴露才想殺她的嗎？
那孫嬤嬤是不是就沒有看見屋裡的蘇汝蘭？
餘光瞥了一眼那間院子，不管是蘇汝蘭還是十六，都很識趣地沒有出來一探究竟。
孫嬤嬤彷彿沒有注意到蘇清芷的小動作，在水月手中近乎老淚縱橫。
蘇清芷問：“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孫嬤嬤立即回答：“老奴老眼昏花，剛剛什麼也沒看見，今日也未曾看見過大小姐出府！”
她腦袋轉得快，當即就開始不承認在這裡見過蘇清芷。
水月一臉冷漠地握著短匕，刃邊閃著白光，印著血的紅，煞是好看。汀珠不明所以，孫嬤嬤明顯已經看見她們了，又為什麼說沒看見？難道自己幾個人會隱身了不成？
蘇清芷隱約知道孫嬤嬤的打算，她是在告訴她們，她絕不會把在這裡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難道她真的沒有看見蘇汝蘭？
“除了我們，你可還看見了別人？”淡淡地瞥孫嬤嬤一眼，蘇清芷的目光中也含了一絲威嚴。
“老奴只看見大小姐出來與人私會，連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那人是誰？”孫嬤嬤已經快哭出來了，淚眼婆娑。
“小姐莫要信她，她一定什麼都聽見了！”水月握著短匕，沒有得到指令不敢再進一步，卻眉眼淩厲地盯著孫嬤嬤，彷彿她已經是個死人。
什麼都聽見了？水月武功不弱，若孫嬤嬤什麼都聽見了，也一定是她故意放她聽見的。南宮錦跟她說水月有一根反骨，蘇清芷對水月就有了一顆防備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