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這麼多,容氏的目的其實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為自己和蘇傾雪開脫。只要蘇淮安不追究她們的責任,把過錯都怪到蘇清芷身上去,她們就能揚眉吐氣了!
這丫頭最近脾性變了不少,若不是那一張與以前一模一樣的臉,又有僕從隨時跟隨,她都要懷疑是換了個人。
蘇淮安微微眯起眼,找到她畫中的漏洞:“這樣的脾性,自然入不得攝政王的臉,你又為什麼要去構陷她,毀了她的形象?”
容氏緩緩搖頭,站起來給蘇淮安按揉肩頸:“相爺不覺得,她那一張臉,隱隱比傾雪還要美上幾分嗎?”
“哦?美了也是罪過?”蘇淮安眉毛一揚,想起來那張出落得與夜梅越發相似的面容來。
知道他徹底沒了火氣,容氏大著膽子微微嘆息一聲。
“美色禍國、美色禍國,說的不就是女子擁有太高的美貌嗎?再者以清芷的容貌,若是禍不了國,禍一個攝政王也應該是綽綽有餘。”
蘇淮安常年在朝堂上摸爬滾打,豈能不知這些道理?當下被容氏一點,頓時醒悟過來。
單看那日攝政王對蘇清芷的維護,說不是被美色所誤,誰會信?若他真的相中了蘇清芷……又哪兒來蘇傾雪的位置?
還有她的脾性,此時就已經這般沒有禮儀教養,要是進了攝政王府,會不會惹得攝政王惱怒,從而危害到整個蘇家?
蘇淮安越想越後怕,不知不覺後背已經又起了汗。
“如果是傾雪入了攝政王府的門,她知書達理,一定會將攝政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條。不但不會給我們惹麻煩,還給我們長臉。嫡女嫁給了攝政王做王妃,多給我們臉上添光?攝政王的身份,整個長安都找不出第二個!”
容氏說出來的話帶著蠱惑的意味,在蘇淮安耳邊輕輕吐息。蘇淮安卻稍稍冷靜下來。
整個長安沒有第二個攝政王又怎麼樣?跟他蘇淮安有什麼關系?
沒錯,長安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都是他女兒蘇傾雪,可是誰說了這樣的人就能嫁給攝政王?
每朝每代都會出來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可是像攝政王這樣,除皇帝外還能權傾天下的,百年難得一遇。
這樣的人,會對蘇傾雪一見鐘情?還是會被逼迫娶蘇傾雪?
蘇淮安一時沒敢抱太大的期望,卻也開始幻想蘇傾雪做了攝政王妃之後的情形。
孫嬤嬤最近沒什麼事兒,整天就在查著蘇汝蘭的下落。
自從她猜定那頂小轎上沒有蘇汝蘭之後,就一直在查她在哪兒。和順王爺好色一事,整個長安都知道。他相中的人,也沒幾個能逃脫的。
蘇汝蘭在半路跑掉,和順王爺沒能抱得美人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蘇府、對容氏發難。
來自一個王爺的怒火,尤其這個王爺還是當今小皇帝的十皇叔,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蘇家能承受的!
容氏找上蘇淮安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街上晃悠著碰運氣。轉來轉去不知道多久,突然聽到蘇汝蘭那熟悉的聲音在跟另一個女孩子對罵,聽聲音還動上了手!
很明顯,那個女孩不知道蘇汝蘭是誰,也不信她的身份,不然也不敢動手。
蘇汝蘭……當真還沒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