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
一旦在她這兒嚐到甜頭,就抓著不放了,恨不得把她的血吸乾淨才算罷休。
範程還賴著不走,黎曼拿起了手機,佯裝要給保安打電話,“你再不走,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
範程臉上的不正經也逐漸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走時還不忘了放狠話,“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這些錢都吐出來。”
黎曼聽了這句話只覺得好笑,什麼叫她把這些錢吐出來。
他還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她才是那個欠錢不還的惡人。
她憑自己本事賺的錢,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得那麼不倫不類了。
範程出去之後,沒過十分鐘,父親又發來了訊息。
【曼曼,咱們都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後面還有一大串,黎曼直接點了退出,根本不想把這些文字看完。
只是覺得這世上,好沒道理。
怎麼能有人把這種事情說的如此理所應當。
互幫互助是沒錯,可是他們又給過她什麼。
連她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賺的。
當年高考結束,她的成績中規中矩,算不上學霸,但是也不差。
父親在飯桌上直接發了話,“這種野雞大學就不要去讀了,你要是考上華清,爸砸鍋賣鐵也一定會供你讀書,你說的這種學校讀出來也沒有用。
不如趕緊去上班,搞不好等你的同學畢了業,你都當上他們領導了。”
她考上的那所省重點大學,在父親口中是野雞大學。
她當時一度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更努力,是不是考上華清,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事實再一次證明,那隻不過是父親偏心的藉口。
弟弟範程考的學校連本科都算不上,父親硬是找著關係四處打點,將他送出國去,鍍了層金。
回來就算是海歸了。
父親每天趾高氣昂的和小區裡的大爺們吹噓,說自己多了不容易供這倆孩子上學,一個成了作家,一個海外歸來,領著別人正在創業,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
他口中的範程,孝順又懂事,還是未來世界五百強的大老闆。
而黎曼在他口中,也只是一句帶過。
若不是還有個可以吹噓的名頭,他壓根提都不會提一句。
事情就是這樣,真實的讓人喘不過氣。
弟弟範程出國後也壓根沒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整日在外面吃喝玩樂,但是每每和家裡通電話的時候,都裝作可憐的訴苦,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多麼多麼不容易。
好像她的生活就容易了。
好像她的錢就是路邊撿來的。
大學的時候,看著室友們在群裡分享連結,安利好物,說著最近又買了什麼新裙子。
每到這種話題的時候,黎曼只能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身上那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已經被水洗的泛白,從高中穿到大學的。
她也希望能買幾條新的裙子,也希望節日能和夥伴們一起去外面吃頓好的。
只可惜,生活費就那麼一點,吃飯都夠嗆,更別說其他的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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