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面，他能聽到周圍的上班族在小聲的抱怨。
“這雨怎麼說下就下，這花城的天氣真的是煩人。”
“誰說不是呢，煩死了。”
“……”
而促成這一切的男人站在角落，聽見了也當作沒聽見。
這不是他故意而為之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一旦不開心，外面的天氣也會跟著變。
顯然，這也沒有給他帶來半點的好處。
電梯門開啟，南凌淵是比她先一步出去的，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再次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凜冽的香。
黎曼回到家後，先換了衣服，拿毛巾擦著頭髮。
她前腳剛進家門，而某人的訊息似乎比她還快。
範程在外面叮咚叮咚的按門鈴，黎曼過去給他開了門，看見範程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猜得出，八成又是來要錢的。
真把她當成什麼搖錢樹了。
黎曼沒等他開口，直截了當的說，“我沒錢。”
範程走了進來，鞋底的泥印子踩了一路，“姐，你不是剛參加了一個節目嗎，雖然只錄了一期，但是也會有點錢吧，借我五千，就五千。”
黎曼看著地上的鞋印，心裡有些惱火，“我說了我沒錢，就算是有，我也已經花完了。”
她上次已經決定，以後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再給他們一分錢。
黎曼的冷臉，在他那根本就是熟視無睹，“姐，別這樣，等我成功了賺到錢，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
“那要是沒有成功呢。”
就是不還了對嗎。
黎曼無情的戳穿他這一點，創業是有風險的，而且他們那個團隊根本沒有什麼技術支撐或者是核心人物，就是一群剛畢業的孩子懷著一腔熱血在瞎搞。
成功的機率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黎曼至今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那麼堅定的認為他會成功。
就連他成功後一家人住怎樣的大房子都想好了。
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投資進去的錢也全都化為泡沫。
範程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他自己又何嘗不知，說成功了就還給她錢，也只是一個說辭。
還與不還，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範程還想再說什麼，黎曼已經不想再和他談，“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範程見他態度堅決，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殺手鐧，“姐，你要這樣的話，我只好告訴爸了，我只是借你錢，又不是不還你，咱們是一家人，至於這樣嗎。”
黎曼把手裡擦頭髮的毛巾丟在桌子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你之前借我的錢，你還過嗎？”
那些錢，她也沒想著能拿回來。
就像他說的，一家人。
但是也就僅限如此了。
她的好脾氣不代表能讓他當成搖錢樹。
範程見此，又放低了語氣開始打感情牌，“姐，我這不是剛畢業嗎，等我賺了大錢，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上的，我跟你保證還不行嗎。”
“你拿什麼保證，我說了不會給你，就是不會再給你錢的。”
黎曼指了下門口，“回去吧，不論是你，還是爸，自己想辦法，別指望我當你們的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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