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御書房。
靖國皇帝這個人沒什麼特殊愛好,閒著無聊就喜歡練練字。
這會兒正是讓下人在一旁研墨,手中執筆,揮灑而下的字跡磅礴大氣,自成一派。
王公公踱著步子上前,小聲提醒道,“陛下,東宮的人來了。”
皇帝繼續肆意揮灑著筆墨,頭都未曾抬一下,“讓他進來。”
“是,陛下。”
王公公退出去,開門,站在外頭的是萬福,因為常跟在太子身邊,王公公對他也有些印象。
萬福按照南凌淵的話,一五一十的向皇帝稟告,說兵符尚未歸還,是因為被六皇子奪去了。
皇帝今日本不想生氣,正過年的,不想傷了和氣。
可是這會兒一聽六皇子的名號,心頭氣就不打一處來,把手中的毛筆往桌子上一扔,黑色的墨滴落在宣紙上,暈染成小小的一片。
皇帝臉色瞬間就沉下來,儼然沒了剛才那副好興致,“朕知道了。”
萬福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最是擅長察言觀色。
這會兒陛下不高興,他也不好在這兒杵著礙眼。
萬福主動的開口,溜之大吉,“陛下,那奴,就先退下了。”
皇帝揮了下手,沒再吭聲。
在萬福出去後不久,皇帝也出了御書房,王公公也跟著一起。
萬福聽見響動回了下頭,看見皇帝和王公公所去的方向,大概是皇后的住處。
祥瑞宮。
萬福沒多管閒事,本本分分的回去東宮,今日過年,特殊情況下公里不讓大操大辦。
但是太子殿下還是和往常一樣,賞了下人不少銀子。
皇帝和王公公一路去了皇后那兒,今夜,已經很晚了。
皇后似是沒想到皇帝還會來她這兒,已經寬衣解帶準備歇下了。
侍女進來通傳,她才趕忙起身。
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外頭套了一件樸素的長衫就出去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但凡是有點眼色的,都能看得出皇帝心情不大好。
皇后輕聲上前,體貼入微的幫他倒了杯熱茶,“陛下,這外面冷,暖暖身子吧。”
她在皇帝面前幾十年如一日,都是這般溫婉大方,端莊賢淑的樣子。
把這一國之母的角色拿捏的十分恰當。
可這會兒皇帝顯然還是在生氣,可能是在氣她前幾日,為南凌淵和阿魯那的比武推波助瀾。
她也是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藏有私心。
在這件事情上,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是這會兒,卻必須做出一副大方模樣,“陛下,您是在生臣妾的氣?那日臣妾,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皇帝眉梢輕挑,語氣微涼,“琳兒臉上生的瘡,也是你們母女倆串通一氣,故意糊弄朕吧。”
那日人多口雜,阿魯那又看上老二的媳婦兒,苦苦相逼。
事後皇帝一想,事情怎會這般巧合。
南琳兒偏偏怎就那日臉上生瘡,見不了人。
事情被揭穿,皇后也不再隱瞞,“是。”
皇帝眼睛看著她,說的話卻沒有半點情分,“琳兒,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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